裴宿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人互相对峙。

    良久之后,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又想把我送到国外?做什么梦呢,我能出去一步算我输。”

    裴成仁没心思和他斗嘴。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黑金银行卡,给裴宿推了过去。

    “这张卡里的钱够你无忧无虑的过好下半辈子,密码是你生日,拿着卡,赶紧走。”

    裴宿看都没看那张卡一眼,不屑地偏头。

    “我不要。”

    “裴宿,别忘了你姓什么,你是谁的儿子,别以为拒绝了几张卡,你就真和我没关系了,我是你爹,养了你二十多年!”

    “你别扯淡了。”裴宿忍不住炸毛:“老子什么时候花过你的钱,二十多年是你养的我吗,那是我妈养的,就算她现在醒不过来了,我花的也是她留给我的钱,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现在之所以跟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因为这是我妈住过的房子,这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妈当年置办的,从刷漆到柜子到床单,都是属于我妈的!”

    裴成仁深呼吸:“我没空跟你扯这些东西,我现在是跟你说正事,你要是不听话,就别逼我再把你送出去。”

    裴宿提高嗓音:“放你的屁,我妈就在医院,我哪里也不会去!”

    两人再次展开对峙。

    裴宿被气得不轻,再也不想理他,直接摔门进了卧室。

    “砰!”

    破旧的木门被摔得砰砰作响。

    他气得胸膛起伏,看着书桌上摆着的一对儿青花瓷兽耳尊。

    简单,典雅,美。

    它们静静地待在这里,等待属于它们的主人。

    裴宿垂下眼睫,一张帅哥脸鲜少露出些许失落。

    落寞,孤独,不开心。

    他烦躁地踹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