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拉开,一股寒风吹进车里的同时,带进来几许淡雅却直入人心的幽香,是香水混合着女人体香的味道。
秦阳闻到以后,心情旖旎而又兴奋,偏头打量欧阳文妤的脸容,见她眉低眼昏,无精打采的,似乎昨晚没休息好。
欧阳文妤已经坐好,余光留意到他看过来,偏头瞪了他一眼,道:“不开车等什么呢?”
“昨晚没睡好啊?”秦阳笑着挂挡踩下油门,驶向城北高速路入口。
他不提昨晚还好,提起来欧阳文妤就是一肚子气,昨晚她躺下后,始终都在耿耿于怀身子被他看光的糗事,偏偏她老公还没眼色,看不出她正郁闷呢,凑到她身边就求欢,两只爪子还到处乱摸,她翻身就是一脚,差点把老公给踹下床,也引发了一场吵架,让她愈发心堵,一宿都没睡好。
结果现在这个罪魁祸首不老老实实开车也就算了,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气人吗?
欧阳文妤强压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恨恨地斥道:“老实开你的车,瞎问什么?你管我睡没睡好呢?我睡没睡好又关你什么事?”
秦阳暗暗咂舌,这位姐是来大姨妈了吗,怎么一早上起来脾气就这么暴躁?不敢再触她霉头,专心开车。
赶到县城后,秦阳先把欧阳文妤送去单位,等赶到县委大院里时,正好碰上薛冰来上班。
姐弟二人走到一起,薛冰愁眉不展的说:“昨晚我跟我爸通电话,说了这起金融诈骗案,他听后非常郑重地告诫我,凡是涉及到钱的问题,都要尽快解决掉,否则后患无穷。他要我尽快破案,追回钱款,平息事端。我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县局专案组一直没消息啊,你听姚玉春说有进展了吗?”
秦阳摇了摇头,道:“姚玉春那边一直没信儿,应该是还没进展。”
薛冰焦躁的道:“没有大进展,小进展还没有吗?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调查到哪一步了,还没发现郭正茂的下落吗?”
秦阳便立刻给姚玉春打去电话,将薛冰的意思跟他说了一下。
姚玉春见县委书记亲自督促,很是尴尬,道:“确实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但已经获悉了一个情况,稍后可能会追查到郭正茂的下落。”
秦阳一听来了精神,忙问:“是什么情况?”
姚玉春说,郭正茂反侦查意识极强,出逃后就弃用了之前的手机号,但专案组通过对他手机号通话记录的调查,发现这两年他与一个叫聂珍珍的女人联系特别密切,感觉这个聂珍珍可以作为突破口。
专案组干警随后上门找到聂珍珍了解她与郭正茂的关系,发现她三十出头的年纪,颇有几分姿色,一举一动透着风骚,不像是什么好女人,经过讯问了解到,她数年前离婚后就一直未婚,独居城南某小区,平日里也不工作,唯一的爱好就是打麻将,而郭正茂正是她的忠实牌友,因此两人过从甚密。
干警并不相信两人只是牌友的关系,因为聂珍珍穿金戴银、衣饰华美,透着富家气,但她又没上班,那她是从哪赚到大钱维持富裕生活的呢?
她倒是整天打麻将,但打麻将也赚不了那么多,因为谁打麻将也不会总赢,长期下来差不多都是个不输不赢的结果。也别说她是高手,高手能赢一时,但不能赢一世,别人都知道她玩得好了就没人敢跟她玩了。
既然她打麻将赢不了太多钱,但她却过着富裕的生活,那就很明显了,是有人养着她呢。
干警们据此怀疑,她其实是郭正茂的情妇,否则两人凭什么没事就联系?随即对她房子展开搜查,一搜果然发现,她家里有男人的生活用品,甚至在她的床头柜里还有没用完的安全套。
面对干警的质问,聂珍珍无言可对,只能承认了与郭正茂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却又极力否认知道郭正茂出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