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秦阳续道:“但它现在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我已经混着别的捐款,把它捐出去了。”

    众人再吃一惊,只觉脑子已经跟不上了,因为秦阳带给大家的转折太多了,每个转折都令人意外,都令人大费脑筋。

    但也有脑子快的记者追问道:“秦主任,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会忘掉呢?既然忘掉了,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来?”

    “好问题,但我不方便回答你!”

    秦阳对那个记者友善一笑,又道:“我是昨天上午出院后就捐到相关部门了,而且是全部捐出,一共是一百三十多万。关于这一点,大家可以到我县民政局慈善事业股采访调查。如有不实,欢迎回来找我质询。”

    众记者相互看看,各自点头,谢过他后,前往县民政局确认此事,很快走了个干净。

    会议室里最后只剩下一众县委常委和秦阳,还有颜姿等两个过来凑热闹的市台专访记者。

    秦阳开始对准陆捷开炮:“县长,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是不是可以向我道歉了?”

    陆捷正处于巨大的纳罕与失落之中,纳罕秦阳是如何发现那张支票的,失落这么好的陷害机会竟然失手了,眼看他不依不饶的要自己道歉,有些恼羞成怒,愤愤的道:“都没去搜,你凭什么让我道歉?”

    秦阳针锋相对的道:“那我倒要问问县长您了,您凭什么不让董局长去调查诬告我的那个家伙,而是上来就要去搜我的家?您又凭什么认定那张支票在我家里,而非在我车里或办公室里,或已经提现到了银行户头里?在座这么多县领导,又凭什么只有您跳出来叫着喊着搜我的家?”

    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诛心,一个比一个难以回答,陆捷听后不仅破天荒的紧张起来,竟然还有一点心悸,心慌意乱的无法回答,脸色也透出了窘迫。

    众常委看到他的反应,都是心头一动:“难道此次事件,跟这位县长有关系?”

    颜姿面色惊愕的看着秦阳,纳闷他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敢这样质问县长?

    秦阳又冷冷地道:“我现在再回答,为什么让你道歉,因为虽然没有搜成,但你已经侮辱了我的人格、践踏了我的尊严!既然你能无视别人的人格与尊严,就别怪别人反过来让你道歉!”

    陆捷被他步步进逼,只气得口角抽抽,都快要气急败坏了,强自压制怒火,语气阴冷的道:“秦阳,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你别忘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秦阳冷笑道:“无言以对了就拿官阶来吓唬我?陆县长,你这套对别人管用,对我可是不管用。”

    众常委眼看秦阳几乎已经公然跟陆捷撕破了脸,有佩服他胆色的,也有担心他被陆捷报复的,还有暗骂他小人得志便猖狂的。

    陆捷则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双目死死的瞪视着秦阳,眼中闪烁着道道杀机。

    秦阳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奚落他道:“当然,县长你要是死活不道歉,我也拿你没办法,只不过会显得县长你的人品……呵呵,不说也罢。”

    陆捷心头打了个突儿,转目看向一众常委,见他们都在盯着自己,表情不一,但没有一个同情自己的,心知不管自己跟不跟秦阳道歉,也已经丢人现眼了,而道歉只能是更丢人,既然如此,那还道个屁的歉啊?当即反驳道:“我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跟你道歉啊?我所言所行,都是出于公心!秦阳你不能理解就算了,还仗势欺人,不依不饶,是你人品败坏才对,哼!”

    他怒哼了一声,举步便走,很快走了出去。

    张鹏、申锻炼和董承禄眼看老大被搞得灰头土脸,也自觉没面子,闷声不响的陆续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