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雄奇道:“噫,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在教你如何解决问题,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上来就指责我说风凉话,我说什么风凉话了呀?”

    秦阳冷哼两声,道:“武局长,之前在米国的时候,你逛脱衣舞吧被人扣下,可是我把你捞出去的,也算是对你有恩了吧?事后我还竭力帮你遮掩丑事,没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过。这么大的人情你都忘了是吗?我现在求你帮这样一个小忙你都不帮,你好意思啊?”

    武长雄跟他装糊涂道:“什么脱衣舞吧,谁去过脱衣舞吧啊,你少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秦阳我警告你,没有证据的事,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秦阳冷笑道:“你就是欺我没有证据,所以现在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抵赖对吧?行,那咱们就走着瞧,你会为你今天的话后悔的。”说完挂了。

    武长雄不屑地嗤笑了声,自言自语道:“我就是算准了你没证据,你能奈我何?哼,你个小比崽子,还敢威胁我,我看你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吧?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一出手就整死你。”

    秦阳给曾祖辉拨过去,跟他汇报了市制药厂工人闹事以及武长雄拒绝派出警力这两件事。

    曾祖辉听后又喜又怒,喜的是,清算工作已经触及到了鞠雅丽、陈向前等硕鼠的核心利益,接下来再加把劲,就能发现他们的问题了;怒的是,武长雄连这么点小忙都不帮,与其说他没把秦阳放在眼里,倒不如说没把自己这个市长放在眼里,道:“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倒要看看,我下令他是不是敢公然违抗!”

    秦阳刚听到这,忽听厂门吱啦声响,转头看去,见铁门已经打开,七八个工人手持棍棒、怒容满面的冲了出来,直奔史新宇等人而去,口中胡乱叫骂着:

    “还特么不走是吧,非得找死是吧!”

    “你们这群资本家,别想抢走我们的国企!”

    “快特么滚,我们厂子不卖,卖也不卖给你们这些外地人。”

    “制药厂是我们的家,我看谁敢抢我的家?”

    “就是,我们厂的资产不容外人侵犯,谁都不许碰!”

    “……”

    史新宇及下属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都不想转身就跑,连车都不要了。

    史新宇倒是很讲义气,边跑还忙中出口喊了一嘴:“秦主任快跑,他们杀出来啦!”

    秦阳还未有所举动,已有两个工人注意到他,抡起手中木棒朝他打去。

    门旁陈向前急忙喊道:“住手,别打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打人,我这个总经理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鞠雅丽也喊道:“放肆,你们还敢追出来打人,都给我停下,敢打伤史总要追究你们刑事责任的。”

    可是任凭二人如何警告如何制止,那些工人只是不听,依旧是一门心思的追打史新宇,打向秦阳。

    秦阳眼看这些工人如同活土匪似的猖狂跋扈,气得怒火冲天,前进两步,大吼道:“我是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秦阳,我看谁敢打我!”

    他这么严词厉色的一吼,再加上他身高体健,往人前一站是威风凛凛、霸气无边,那两个工人都心里犯嘀咕,明明都冲到他跟前了,却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朝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