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得知舟山主要领导要调整的消息,蒋百年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了,一连几天,召开市委常委会的事都没有接到通知,蒋百年正常上下班,神情似乎有一种期待的兴奋,这也间接的证明了这一点。只是舟山的省长将会是谁呢?这个连江帆都没打听得到,据说上层还在酝酿之中,省内提还是空降都还未知。越是更高级别的人事,越会变得扑漱迷离,关注也没实质性意义。

    此时京城中组织部长家里,江海天正在书记里看书,表面上看起来悠闲自得,可不到1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往卫生间跑了两趟,面前的烟灰缸里也是满满的烟头,他心里正在为几个省的人事调整动脑伤神呢?

    几个省的省委书记早就得到了首长的示意,不用他操什么心,但舟山省的省长一职还没着落实,各方的力量都加强了攻关,总理也左右为难,让他这个组织部长权衡一下几位人选,所以他很是有些为难,甚至是感到头痛。

    从舟山省内部提拨显然不切全实际,省长当了省委书记,副省长直接上省长,不仅会让其他省有意见,就是国家部委的同志们也有想法,封疆大吏谁不想啊?特别是最近几届领导人,都是从基层省委书记上去的,至少都是副国级的,大趋势这样,因此对地方上的省委、省政府一把手,那是人人欲争、个个都想。

    几位副总理都想安排自己的人选,组织部长是谁的情绪都要照顾,可这次调整的职业就那么一两个,哪里搁得平呢,连总理都头痛的事情,组织部长是绞尽脑汁也难定夺。不能提出一个确保通过的人选出来,既是失职,也会开罪总理,甚至是首长,很可能是耗子钻风箱,两头都要受气。

    组织部长风光的一面世人皆知,有谁能体会其中的苦楚啊!

    江海天抓起杯子喝茶,见杯中见底了,又提起开不壶倒水,可都壶嘴倒了180度,也仅倒出几滴水来,正待叫人发脾气,却见江帆又提了一壶水进来,这才没有吼人。

    江帆给父亲倒了水,看了看他面前的烟头,摇头道:“爸,今天抽得太多了吧!”然后将烟灰倒进了垃圾桶里。

    “唉。多什么多?抽起都没味了。”

    江海天就一女一儿,大女儿现在是京城某大学的副教授,一心在学术研究上,儿子江帆又无心政途,他也难得管。不过他对江帆一直都注重教育,对儿子的表现也都感欣慰,父子俩有时也聊上一些官场上的事。

    江海天看了看儿子江帆,又看了看身旁的椅子,然后才点了挟在手指上的烟。

    知父莫如子,江帆自是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将小椅子拖到父亲的对面,坐了下来,也从江海天面前的中华烟盒里扒拉了一支出来,抽了起来。并问道:“爸,你又在布局什么大人物啦?”

    “你管什么大人物,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话虽这么说,但却没有赶儿子走的意思,不过是一句排遣烦闷的词罢了。

    江帆也不与父亲斗嘴,道:“爸,一时想不好就先别想了。你说大人物我过问不得,我跟你谈个小人物怎么样?”

    “哦。”江海天感觉儿子进来岔这么一下,抽起烟来舒服多了,也就默认表示同意了。道:“你还关心起这些来了?你谈来我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