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锦开门见山,把自己的来意说给了周达昌听。
“周大老板,如今是你昌运典当行祸不单行,席延鹤做事不地道在前,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才对,如果到了法庭上,昌运典当行只怕是重罪的一方,周二老板要坐牢不说,可能还会搭上昌运典当行这么多年来的声誉和业绩,周大老板,为了一个壁钟,为了一个席延鹤,不值得的。”
周达昌脸色不好看,傅时锦分明是在威胁他,但周达昌理过这件事情,说起来,一切都是昌运典当行的错,如果真的打官司,绝对如傅时锦所说,昌运典当行会输的一塌糊涂。
周达昌想到周达运之前说的话,席延鹤拿钱利诱他,还威胁他了。
周达昌再看现在的傅时锦,便能明白当时周达运的处境了。
他兄弟二人原本与席延鹤跟傅时锦的恩怨无关,却因一件傅氏壁钟,牵扯进这样的旋涡里。
周达昌有些后悔,当时不该和傅时锦做这笔生意的。
但后悔也没用,事情发生了,得想着解决,还是以最好的方式解决。
周达昌说道:“傅小姐,你想让我怎么做,直接说。”
傅时锦把江从远交待的那一席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周达昌,又说道:“我也要看一看席延鹤转当时签的那份合同。”
周达昌想了想,说道:“前面一件事情,我会配合傅小姐完成的,只要傅小姐能把席总约出来,我和弟弟定能帮你拿到证据。”
“合同是客户的隐私,恕我不能拿出来给傅小姐看,不过傅小姐你想知道合同里的哪些关键点,我是可以跟傅小姐说的。”
傅时锦问道:“席延鹤转当的时候,合同上面有没有写,他花三千万,直接将傅氏壁钟买断了?”
周达昌摇头:“没有。”
傅时锦松一口气,还好,没有买断。
周达昌说道:“我弟弟这件事情确实办错了,但他也知道规矩的,那件壁钟你只是活当,也只当了一部分的钱,壁钟的所有权还是你的,他没权力去卖你的壁钟,自然不会写卖定。”
说着拧了拧眉,踌躇一会儿,还是说道:“虽然合同上面没有写卖定买定,席总只是以转当的形式将壁钟转走了,但是转当日期那里却没写日期,只写了四个字,日期待定。”
傅时锦立马问道:“什么意思?”
周达昌见傅时锦一脸紧张,忙完抚道:“傅小姐别担心,应该没别的意思,我想着可能是因为我弟弟觉得傅小姐在典当日期到了那一日,拿不出钱,这才在转当日期上面写了日期待定的。”
“如果你在典当日期的那天拿不出钱,那么,依据合同,那件壁钟就归昌运典当行所有了。”
“如果典当日期到的那天,你拿出了本金,却付不出利息,我们是可以宽限你一些时日的。”
“如果典当日期到的那天,你本金和利息都拿出来了,那你就可以拿回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