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几个媳妇请安后,赵家老太太丢了一只玉镯,却在白晨霜的披风里找到。

    赵家老太太不由分就一顿责骂,赵襄赶来更是不听解释,动手就甩了白晨霜几巴掌。

    因为这件事,白晨霜被罚跪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三天。

    烈日高照,大雨瓢泼。

    一条命险些折进去。

    等到白晨霜奄奄一息时,赵夫人才过来耀武扬威,承认那镯子是她放的。

    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更不用说赵昌媳妇和赵老二媳妇联合起来整治她那些事。

    见白晨霜这般难过,白琇莹忍不住说:“小姑,也怪你遇到什么事都瞒着,我们是一家人嘛!赵家这般混账,你该回家里说的。”

    “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不让那群畜生欺负你和策荣,但你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

    四婶连忙拉住白琇莹,不让她说下去。

    沈氏开口:“六姑娘,做媳妇的不容易。小姑嫁到了赵家,除非与赵家彻底断绝关系,否则就会受制于赵家,不得解脱。”

    “她的情况不一定会因为我们的撑腰而有任何改善,反而赵家还会因为她告密而变着法儿对付她,我们又不能时时看着她。”

    “当然或许你会觉得赵家人敢这样,其实和小姑性子软糯有关系,如果不是小姑好说话,也不至于被人蹬鼻子上脸。”

    说到这里,沈氏握紧白晨霜的手,声音也变得有几分沙哑:

    “但其实,小姑不是软弱,她所做的一切隐忍,都是为了这个家。小姑完全可以挺直腰板,依她的身份,在赵家横着走都没问题。”

    “要是她在赵家闹起来,别说赵老太太,便是赵昌都要把她供起来,生怕得罪这小祖宗。”

    “但是小姑在明明可以依靠娘家的时候,选择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不是因为姨奶奶教她要忍让,也不是因为她不敢。”

    “而是当时祖父在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就想着要拿祖父的把柄,要是小姑和赵家闹僵,让那赵家胡言乱语。”

    “祖父的同僚会怎么看他?祖父的门生会怎么看他?祖父的政敌又会怎么用此事来攻击他?”

    “小姑隐忍,也都是为了不给娘家添麻烦……好在现在,赵家被解决了,再也没有人会伤害小姑,也没有人再伤害策荣。”

    白琇莹听到这里,连忙向白晨霜道歉:“小姑,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