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常言,上善若水,顺其自然。得顺着自己的心,才得自然。”

    李煦安曾连活下去是什么都不知道,可那个人用生命让他活着,门主用一番话告诉他为什么叫活着,他才能走到今日。

    想到这,李煦安恭敬磕了个头,哽咽道,“门主,此次回去,不知归期为何。”

    “愿门主福寿安康。”

    他起身时,平安扣压襟不知怎么就掉下来,“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李煦安身子一僵,尖锐的瓷片好像扎进了眼里,一瞬间有种钻心的痛蔓延开。

    碎片···这卦象,不详啊。

    是夜,李煦安一整晚都在处理宗门的事,安顿好一切后,天亮时带叶蓁下了山。

    在马车里他便提不起精神,叶蓁抱着他,好不容易眯了会儿,眉心还锁着。

    到了镇上又下起雨,李煦安晚上便起了热。

    怕叶蓁担心,他不让云追乱说,路上还撑着身子要给她剥核桃,要不是叶蓁发现他烧得耳朵都红了,还不知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她又气又急,偏生李煦安还堆着笑,“没什么大事,歇着无趣,路上走慢些就好了。”

    叶蓁不听他的,立刻到最近的镇上租了间院子。

    李煦安看着院子不小,咳了两声,弱弱道,“又让二小姐破费了。”

    叶蓁舍不得凶他,“这两日一直下雨,路不好走,等天放晴了再动身。你安心养身体,这么个小院我还租得起。”

    李煦安烧得有些迷糊,拉着她的手不放,“好。等、等以后我去街上算卦挣钱。”

    “不、不能让你养家。”

    叶蓁哭笑不得,“是啊,那你得先养好身子,才能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