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默契在,林向晚不说,温浅也知道她要去见谁。

    她斟酌语言,片刻后开口:“晚晚,人都是自私的,我们不是什么圣人,不可能不犯错,你想做的就去做,不需要给谁交代,只要你情我愿。”

    林向晚不语。

    温浅又道:“其实我和周宴谈恋爱的时候,他父母也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们说我性子野心思重,以后要贪图周家家业,唯独周家的爷爷对我很好,但我还是不顾他情面的闹了,你知道那天我做了什么吗?”

    林向晚笑了:“还有这么精彩的大戏呢?你干嘛啦?”

    温浅笑了两声,有些得意:“我拿着一瓶老鼠药去周家,说,如果不让老娘和周宴在一起,老娘就毒死周宴让他们周家断子绝孙。”

    林向晚也跟着笑,笑完了就抱住温浅。

    时过境迁,她身边的人或原形毕露,或自私歹毒。

    只有温浅自高中时期一直陪着她,带她吃喝玩乐,永远站在身后给她依靠。

    她都不知道,温浅也遇到了这样的事。

    “对不起。”

    林向晚靠在温浅的颈窝。

    温浅比林向晚矮了些,好像是需要保护的那个。

    可人强大,往往不在体格,在于一颗大心脏。

    她坚韧,张扬,讲义气,又敢爱敢恨,很多时候林向晚把她当姐姐来依靠。

    “对不起回国以后没顾得上你,一直都是你在关心我,我都不知道你和周宴也艰难了一段时间。”林向晚低头愧疚,把怀里温软的人抱紧了些。

    温浅切了一声,拍拍她胳膊:“艰难个头啊,其实最艰难的时候过去了,当时我因为江时璟的原因不喜欢周宴,甚至还讨厌他,又不得不被他纠缠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艰难,和他喵臭虫一样黏着你还恶心你。”

    林向晚没绷住,笑弯了腰。

    温浅一把将她拽起来:“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你不要那么有压力,你想和江时璟在一起就在一起,谁都拦不住,只要你们彼此喜欢。”

    林向晚想了想,好像做不到谁都不顾。

    她要顾着江老夫人的。

    人越长越大,成年后的生活掺杂了利益,只有老一辈的爱护经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