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徒墨却摇摇头道:“没有后来,四弟晕了过去,我们送他回去,半个时辰后我们再次见到五弟,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还是憨憨傻傻的样子。”

    “所以连我们自己都不确定,那个清醒的五弟到底是不是真的。”

    谢元棠紧紧地咬住唇,咬得有些疼。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心底的火。

    “明明自己都不确定,却有人因此在背地里一直针对他,这算什么?”

    司徒墨见她发火,缓缓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这次换他给她倒茶,倒完茶水以后,他就在她旁边坐下,淡淡道:“大概是因为,五弟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威胁,而且这个威胁对于想要那个位子的皇子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谢元棠摇头:“我不懂,就算他背后有言家支持,有父皇偏爱,可你们也不比他差哪去,至于吗?”

    司徒墨笑了笑,抬手想要揉揉她气呼呼的小脸,伸到一半,手一顿又缩了回去。

    “看样子,五弟妹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谢元棠皱紧了小脸:“我还应该知道什么?”

    司徒墨没立即说话,只笑着将倒好的那杯茶推到她面前:“喝口水,消消火气。”

    谢元棠看一眼茶杯,小手端过来,仰头一饮而尽,接着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盯着司徒墨:“好了,我喝完了,你接着说。”

    司徒墨却犹豫着道:“这事……由我来说不大合适,站在我的立场,作为一个司徒皇室的皇子,我只能告诉你,五弟会遭受这么多危险的原因。”

    谢元棠沉声问:“什么原因?”

    司徒墨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道:“因为他的身世,因为澜贵妃。”

    言意澜?

    谢元棠眉头紧紧皱了一下,就听见司徒墨接着道:“对司徒家的人来说,五弟只要有一丝可能不是傻子,那他就必须死。”

    “因为杀了五弟,其他人还能慢慢斗。”

    “但不杀五弟,所有人连斗都没得斗。”

    ——

    谢元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只是出宫的一路上,司徒墨的话都还响彻在她耳际。

    只要有一丝可能,司徒砚就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