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艾酥睡得正香,正梦到自己在啃烤鸡,忽然头顶一阵冰凉,她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谁?”艾酥用力甩掉头上的水。

    “哈哈哈哈——”一张嚣张的大笑传入耳朵里。

    艾酥定睛一瞧,只见傅宴雅正站在床前拿着一个盆,笑道前仰后合。

    不用想,刚才的好事肯定是她做的,这傅宴雅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竟能想出大清早浇人冷水这样的事。

    “你,你太过分了,阿嚏-——”艾酥狠狠打了个喷嚏。

    这喷嚏正对着傅宴雅的脸,口水糊了她一脸,傅宴雅再也笑不出来了,手指颤抖的指着艾酥,那模样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艾酥笑的无辜:“啊对不住,这不是着凉了吗,来来来擦擦脸。”

    说着还殷勤的递上纸巾。

    傅宴雅一把打开她的手,转身飞快的跑出去了。

    这位傅小姐有点儿洁癖,跟她哥一样龟毛,有了今天这一出,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敢再招惹自己了。

    艾酥一想到这里,就乐得在床上手舞足蹈。

    正开心着,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艾酥猛地停下动作,从床上跳下来,狗腿的对傅宴西点头哈腰:“少爷早,少爷您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傅宴西没有回答她,目光从她额头一路往下滑,掠过她湿淋淋的头发,清瘦的锁骨,最后落在她胸脯上。

    艾酥后知后觉,心想傅宴西这是看什么呢,低头一瞧,整张脸爆红。

    托傅宴雅那一盆水的福,艾酥不但头发湿了,睡衣也湿了大部分,此刻薄薄的睡衣贴在胸脯上,几乎什么都挡不住。

    艾酥睡觉不喜欢穿内衣,所以事实就是她几乎被傅宴西看光了。

    艾酥慌忙的张开手捂住了胸脯,羞得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不许看,流氓!”

    一时紧张,连狗腿都忘记了。

    傅宴西双手插兜,半倚在门框上,懒洋洋道:“有什么好挡的,又没什么可看的。再说了,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吗?”

    “好啊,终于说实话了吧,你这个色狼,无赖!”艾酥头顶快要冒烟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傅宴西的那句没什么可看的,还是因为被看光了。

    看着艾酥难得这么弱小无助,而不是蹦蹦跳跳唠唠叨叨的,傅宴西心情莫名的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