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酥的一声声嘲讽般的质问像一把尖锐的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心里。即便这刀伤口看不见,却让他的心像刀搅一般疼痛,鲜血在心里流淌着。

    傅宴西神色一点点灰败下去,像是受到重击一般后退了两步,良久才复杂的看着她,那眼神让人心碎,“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可笑我还觉得你懂我!”

    艾酥沉默着不回应。

    傅宴西脸色黑沉的看着她,继续道:“我承认,小的时候太没有理智,把失去家人的痛苦都加注在你身上,这一点你要恨我我不否认,但我叫你笨狗也只是个外号,口头禅……”

    话说道一半突然戛然而止,他闭了闭眼,有些无力,突然猛的一拳砸在她身旁的墙上,艾酥吓了一跳,瞳孔惊恐的收缩着,浑身都在颤抖。

    “说到底还是因为顾盛泽对吗?”傅宴西将一腔怒火压抑了下来,沉默良久冷声问着。

    艾酥微微眨了眨眼,苦笑了下,道:“你觉得是便是吧,傅宴西你放过我行不行?换别人爱行不行?

    “任何人都比我配得上你,也不会让你的家人难受,更不会……不会让我难受,我已经受够了别说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杀人犯的女儿!”艾酥无力的说着。

    她自己很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这种生活她过够了,她只想当个平平淡淡的小富婆,不想被人议论纷纷,不想谈什么感情。

    傅宴西目光冷冽的盯着她,夜幕下,路灯照射不到他们此刻所站的位置,昏暗的之中,两人对视着。

    “好!”

    艾酥还没有从那声好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独留下她站在巷子里。

    他答应的突然,走的也干脆。

    艾酥眨了眨眼,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找到了释放口,瞬间泪如雨下。

    她靠着墙一点点的往下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蹲在地上,手捂着嘴巴闷声痛哭着。

    傅宴西站在巷子口转角听着安静的夜中那压抑的哭声,咬紧了牙关靠着墙站着,刚砸了墙的手背破了皮,渗着血珠,有些血肉模糊。

    他却感觉不到痛意,因为心口的伤更痛,痛到他有些麻木。

    翌日,艾酥再次醒来,毫不意外的出现在傅宴西房间里。

    她刚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牵动了右手,火辣辣的痛意让她痛出声,抬手一看,手背上皮开肉绽,也没有处理过,血都凝固了,看上去有些痛。

    艾酥想起了昨晚他一拳砸在了墙上,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明明是他自己砸的,凭什么要我来受罪?”艾酥痛的直吸气,偏偏受伤的还是右手,做什么都不方便,包括洗漱换衣服。

    “啊!!痛痛痛……”

    王尤婉刚从房间出来,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突然听见她儿子大叫的声音,诧异的看向那紧闭着的房间门,严重怀疑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