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平从病房出来时,看到姚斌和安迪躲在一旁,感到有些诧异:“你们这是怎么了?”
姚斌解释道:“我们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太让人难受了。接受救助的人虽然感激,但他们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我们不想让他们觉得卑微,所以决定不进去了。”
安迪听后,诧异地看向姚斌,没想到他们的想法如此相似。赵启平也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带着他们去了缴费处。
他当着姚斌和安迪的面,将钱存入了患者的账户,以确保这笔钱能够真正用于患者的治疗。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姚斌对赵启平的严谨和认真感到敬佩。离开医院后,他立刻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吩咐她向骨科基金捐赠五百万,并拟定一份协议,确保这笔款项能够由赵启平专款专用。
姚斌深知医院的复杂环境,因此他只信任赵启平能够确保这笔款项的合理使用。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医院后,安迪一直在车里注视着他的车,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樊胜美的家庭困境终于被无情地曝光了。
关雎儿和邱莹莹对于樊胜美家中重男轻女的现象早已有所耳闻,但未曾料到情况竟会如此严重。
尽管樊胜美的哥哥樊胜英因打人被妹妹花钱保释,但受害者却利用这个机会,通过医院熟人开具高额账单,企图敲诈勒索。
樊胜英在面临受害者的威胁时,只能求助于妹妹。
而樊胜美,在被家庭压力逼至崩溃的边缘时,绝望地挂断了电话,并发出痛苦的呐喊:“你们干脆打死他吧,打死就没人找我要钱了。你们若真能做到,我给你们一万块钱;如果打不死,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这一幕,让关雎儿和邱莹莹惊恐不已。关雎儿在慌乱中逃至姚斌的住所,她认为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一丝安宁。
姚斌静静地听完关雎儿的叙述,紧紧抱住她,安慰道:“这个问题,我们确实难以插手。樊胜美必须下定决心与原生家庭划清界限,才能摆脱这个无尽的深渊。否则,这将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旋涡。”
“可是,那可是樊姐的亲生父母啊,怎么可能真的与他们断绝关系呢?”关雎儿震惊地说,“樊姐真是太可怜了,摊上这样的家人。相比之下,我简直幸福太多了。”
姚斌看着关雎儿天真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你或许觉得她可怜,但实际上,这样的局面很大程度上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的父母和哥哥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正是因为她长期的纵容和妥协。他们已经习惯了向她伸手要钱,而她哥哥更是变成了一个依赖她生存的废物。”
“其实,樊胜美也知道家里的状况,但她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改变这一切。她的纵容和妥协,最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与原生家庭划清界限并不意味着她不需要赡养父母,而是需要学会设定界限。只有这样,她的哥哥才会学会自食其力,这才是真正对他们好。”
“你说得对。”关雎儿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虽然我很想为樊姐辩解几句,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或许,她真的需要改变一下自己了。”
姚斌看着关雎儿陷入沉思的样子,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轻轻地抱起关雎儿,温柔地安抚着她,直到她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姚斌心中生疑,刚刚与关雎儿分别不久,电话铃声便急促地响起。他迅速接通,耳边传来关雎儿急切的声音。
“姚斌,你快来!我们得去找樊姐,她现在在火车站寻找她的父母。”电话那头,关雎儿的语速飞快,充满了担忧。
姚斌心中一动,立刻回想起相关的情节。他意识到樊胜美的父母已经抵达上海,而樊胜英的逃避行为使得这对无助的老人只能依靠樊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