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他的身子如何了。”

    明画没有半分愧疚,甚至还在埋怨花流风。

    帝祀的手不断收紧,心中最后那一点点的念想也没了。

    从太上皇病重,他便在给明画机会。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年少的那份美好,会演变成如此。

    他好似从未认识过明画,也好似从未看清过他,甚至若是有可能,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他认错了人。

    可是明画知道他们当时所有的对话,还有双鱼玉佩,如何能错。

    “难道你便没有半分关怀之心?花流风是因为你,病了。”

    帝祀低低一笑,明画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一顿,委屈的哭了:

    “阿祀,我知道是我连累花流风,但是,但是我也是为了灾民们着想,我是想帮你安抚灾民的。”

    明画的声音沙哑,她还是没有悔改之心,有的,只是对花流风的埋怨。

    甚至明画还在想,花流风的体格怎么那么差,不就是劳累了一些,便病了那般严重?

    “他是因为吃了那送去的肉粥,感染了时疫,甚至,那些吃过肉的灾民们,也在不断的有症状展露,明画,你将患有瘟疫的野味给他们吃了,马上便要害死他们了。”

    帝祀的声音更冷了。

    宽大的身影站在明画头顶,帝祀每说一句话,便将明画打入地狱一分。

    她的身子抖的像是塞子一般,终于知道为何唐康宁那么生气了,而她,也意识到了有多严重。

    瘟疫?江南要开始有瘟疫了么,不,她马上要被嘉奖了,马上就要成为县主了,她不能被连累,不能!

    明画的眼底,野心凉薄尽见,帝祀彻底失望,看着她的眼神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便是,他放在心中,挂念了那么多年的人么。

    怎么如今来看,面目那般可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