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念慈自知身份低微,不该将侯府卷入麻烦之中。念慈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若不是舍不得孩子,念慈是不愿意来的。”

    乔念慈陪着小心,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低低地抽泣起来。

    “念慈是北寒苦地人,不知京城这边规矩,来时只想替夫君近侍公婆,没想到会惹姐姐不喜,致使夫君为难,若不然,念慈还是回北疆去吧……”

    “胡闹!”

    燕青樾低斥。

    “到这就是家了,还想去哪?”

    “你这般重的身子,回来就受了不少苦了,军医可说了再过两月就要生产了,不可再受颠簸。”

    老夫人也紧张的关切。

    “傻孩子你能有什么错,你给家中生了个好乖孙,是我们平西侯府的大功臣。”

    “可是……”

    乔念慈忌惮的望了一眼江慕好,欲语还休的抽噎低泣。

    燕青樾眉眼一挑,顿时又拿起他的威严冲江慕好发火。

    “我们燕家还没有到需要看别人脸色做事的时候。”

    “江慕好,我要抬念慈为平妻的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一副不容置喙的语调,再次让江慕好看到了她临死时这个男人露出的真实面目。

    当年若不是他路过玉心湖救了她,她也不会对他落下好感……

    罢了,想那些已经没有意义。

    眼睫下垂,落下重重黑影,江慕好再抬眸时,眼底澄澈透亮。

    清透得令人心惊。

    燕青樾又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发生了改变。

    “你要抬平妻可以。”

    江慕好平静的望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男子,语气静的如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