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好手上筷子还夹着一块红烧肉,她看向来势汹汹的燕青樾,把筷子给放了下来。

    燕青樾不请自来的直接入座。

    慧兰见状只好上了碗筷。

    燕青樾拿过筷子,罕见的为她夹了菜:“慕好,你今日似乎食欲上佳?”

    他压着嗓音,语气尽可能听起来温良。

    心思却逐渐飘远。

    母亲之前说侯府如今银钱不过四五十两,但面前这菜色都快要三四十两,她倒是会享受。

    江慕好极为了解他,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桌子的菜都是我自掏腰包,并未用侯府分毫。”

    燕青樾一愣,讪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你能高兴,哪怕是吃垮侯府都没关系,对了,那方砚台的事...”

    果然还是来了。

    江慕好顿时没了胃口,幽幽地盯着燕青樾,直接把话给说死。

    “砚台的事我也没办法。”

    燕青樾还要试图劝解:“其实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拿了东西献给母亲,想要讨好。母亲也不知此事便把砚台转交给了我,如今那方砚台已经被我送去了兵部尚书,江氏,秦府可是兵部尚书,我们轻易不能得罪。那公主那边,我们不妨...”

    江慕好懒得再听他这厚颜无耻的话,讥讽出声:“母亲还真是信任樊妈妈,她就不好奇如此贵重的物件儿一个老妈妈怎么拿得出手?”

    燕青樾被噎住,视线对上她清澈见底的双眸,再也辩解不下去。

    他只能无奈道:“母亲不过是一时糊涂,事情既已经做下也就罢了,眼下是要处理好眼前的事才对,江氏,你要为侯府着想。”

    江慕好冷笑,离开桌边。

    “侯爷不过是不想得罪秦大人,却没想过为我嫁妆被偷一事主持公道?”

    燕青樾心虚不止,跟着起身来到她身后,本想挽起她的手,却被她躲闪过去。

    江慕好坐在榻上喝了口茶,一锤定音。

    “樊妈妈尚且未完全招供,如若我丢失的嫁妆找不回来,我定然是要送她去交由京兆府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