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是伴侣，她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但她不是你想找的人。”
“那……小静呢？小静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志向吧？”
“小静是个革命者，她的心里就装不进感情二字。她喜欢你的原因，是你能够帮助她实现她的革命理想。你难道没有觉出来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拼命地讨好她。你帮助红军的游击队，拿出这么多钱粮去资助他们，难道不是因为小静的缘故吗？”
韩勇直愣愣地看着杜心雨，心里暗暗承认，这个上海姑娘的眼睛真是足够犀利。的确，他在与陈静的交往中，一直有一种迎合她的意思。韩勇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一个红军的身份，在他眼里，陈静是值得尊敬的红军同志，他本能地愿意为陈静的事业创造一切便利条件。
“贞儿要的，是你的保护和照顾；小静要的，是你能够帮助她成就事业。只有我，要的是你本人，是你的爱情。”杜心雨深情地说。
爱情！韩勇的心激荡起来。他是一个军迷，又是一个红党，在军事和国际政治方面都有金手指，能够洞察到许多其他人无法了解的事情。但在爱情方面，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而眼前这个资产阶级小姐，却是深谙此道的。
“心雨，你说得对。”韩勇苦恼地说，“不过，现在我已经欠下这么多孽债了，如果我真的把贞儿和小静甩了，未免太对不起人。”
“呸，你欠什么孽债了？你跟她俩……那什么了？”杜心雨也不好意思说了。
“没有没有。”韩勇连忙否认，“我说的是感情债。她们俩人，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还不知道需要我什么。但她们对我的感情，也是真的吧？再说，我对你也不了解，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爱情，我也不敢确认。”
“你真是个木头疙瘩！”杜心雨恼道。
“要不，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我再想想。”
“我可以再给你一段时间，不过，这段时间里，你不许偷偷摸摸地把她俩收房了。”杜心雨恶狠狠地道。
“一定一定，要收肯定也是光明正大地收。”韩勇油嘴滑舌地说。
“你个臭勇子！”杜心雨凑到韩勇跟前，挥舞着拳头打他，一股香风直钻进韩勇的鼻子里，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
“臭勇子，来，抱我一下！”
韩勇顺从地抱住了杜心雨。
“亲我。”杜心雨命令道。
韩勇低下头，给了杜心雨一个深吻。
“臭勇子，你肯定亲过别的女人，要不怎么这么熟练。是贞儿还是小静？”杜心雨抗议道。
韩勇不吭声，用嘴唇捂住了杜心雨的嘴，杜心雨说不出话了，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勇子，你想不想欠一笔孽债？”许久，杜心雨幽幽地问。
韩勇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不过，还是算了吧，我怕有朝一日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