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州狱中自裁,幸而救得及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伤得有些重,是否请大夫救治,还请殿下吩咐。”

    刘尧闻言眸色微惊,接着又不假思索地吩咐:“把本王的御医带去给他救治,你亲自看好了,别叫他有机可乘,向外界通消息。”

    属官连忙领命:“是,殿下!”

    属官走后,刘尧看向白明微:“大将军似乎并不意外?”

    白明微回答:“范知州没有自裁,是臣命人做出来的假象。”

    刘尧当即会意:“原来如此,本王就觉得有些蹊跷,就算另外那些官员自裁,也轮不到范知州,否则他怎么能受秦丰业倚重呢?”

    白明微含笑:“殿下,我们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实施我们方才讨论的计划。”

    刘尧起身,面上带着些许笑意:“大将军所言有理,那我们就开始吧!”

    白明微拱手:“殿下,请。”

    刘尧甩甩袖子,负手走了出去。

    白明微把那张被墨迹浸染的纸张抽开,随后拿起手边的笔蘸了蘸墨水,开始认真落笔。

    ……

    张敬坤刚交接完赈灾银,范知州狱中自裁未遂的消息便传到他面前。

    面对这一消息,众属官表现得猝不及防,待接受真相后,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张敬坤见状,不由得怒从心起:“嫌犯自裁未遂,其中不是有冤情,就是有隐情,尔等竟这般反应?”

    众属官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觉得他小题大做,并无任何人理会他。

    他怒不可遏,询问前来禀报的护卫:“殿下呢?殿下是何反应?又做何应对?”

    护卫拱手:“回侍郎大人,殿下正在后院挖蚯蚓、剥树皮。”

    张敬坤震惊且愤怒:“这紧急关头,殿下挖什么蚯蚓,剥什么树皮?”

    护卫回应:“小的也不知。”

    张敬坤一甩袖子:“胡闹!简直胡闹!那白明微呢?白明微又在做什么?”

    护卫回答:“大将军另有其他要紧公务。”

    张敬坤闻言,无尽的愤怒在此刻变为无语:“难以置信,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殿下和白明微竟如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