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碧彤吓得花容失色。

    她抬头快速看了一眼,瞥见白明微镇定自若的神色。

    一股恶寒爬上脊背,她如坠冰窖,霎时浑身冰凉。

    京兆尹目光刀子似的甩在白明微身上:“安宁郡主什么意思,本官在审案,您想扰乱公堂么?”

    白明微问:“难道大人审案,证人只能原告提供,被告以及嫌疑人没有任何自证清白的机会么?”

    京兆尹摸了摸眉毛:“安宁郡主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本官承担不起。”

    白明微点头:“我看你的确承担不起。我指的是,连基本的职责都承担不起。”

    “你!”京兆尹霎时怒意横生,他死死地盯着白明微,许久才平息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你什么意思。”

    白明微笑意未变:“你有证人,我们也有证人。”

    京兆尹冷笑:“有证人就直说,何必与本官拉扯这么些时间。”

    白明微勾起唇畔:“现在不是说了么?”

    京兆尹瞥了她一眼,猛拍惊堂木:“那就,传证人!”

    不多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被带了上来。

    碧彤看到老者的那一刹那,霎时心如死灰,跌坐在地上,双手紧张地攥着裙子。

    老者屈膝跪下:“西柳巷张记药铺坐堂大夫张景天,拜见大人。”

    京兆尹没有言语。

    因为看到碧彤的表情,他就知道,此事基本已成定局。

    白明微望着面色如死的碧彤:“认识么?”

    碧彤还想狡辩,但是声音却发颤:“奴婢不知大姑娘在说什么。”

    白明微挑起眉头:“你怎会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呢?你不是在赵府的时候就和赵襄勾搭上了么?”

    “本来那赵襄想纳你为姨娘,结果在他的承诺兑现之前,小姑姑和赵襄就和离了,作为陪嫁丫头的你只好跟着回白府。”

    “可是当你们回来时,白府已不似从前,你不甘心就这样埋没一辈子,所以你趁外出办事的功夫,三番两次约见赵襄。”

    “刚开始赵襄因为养伤不曾理你,可那东西色迷心窍,伤一好就应你所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