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兆尹像是被剪了舌/头,他垂下的脑袋,已经说明了他此时的心如死灰。

    赵昌切齿痛恨:“赵府的马夫,可以证明便是这畜生,抓着我母亲的头发去撞马车的木头,活活把我母亲撞死!”

    “那辆马车此时正停在外面,上头还有我母亲的斑驳血迹!马车上的惨状和马夫的供词,都能证明就是这禽/兽弑杀嫡母!”

    说到这里,赵昌涕泗横流:“请大人明查!”

    说到这里,赵昌再也无法抑制愤怒。

    他猛扑过去,揪着赵老二的衣襟就要狠狠揍下一拳。

    衙役过来拉住他的手,他便用嘴,一口咬在赵老二的手臂,恨不得直接撕下一块肉。

    四五个衙役冲上去,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开。

    赵老二的手臂上已经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赵昌淬出一口血肉,恶狠狠地道:“畜生,你怎么敢?!”

    赵老二已经只剩下半条命,惊惧交加的他,哪里还敢回话。

    他捂着手臂,靠缩在角落里,像是夹着尾巴的狗,全然没有了适才咒骂沈氏的嚣张模样。

    赵昌盯着他,一双眼睛仿佛能淬出狠毒的血。

    阿六扮作的长随战战兢兢行礼:“大人,请容许我们传人证还有物证。”

    京兆尹挥了挥手,衙役当即去办。

    不一会儿,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他形容猥/琐,且相当瘦削。

    整个人枯槁如风中残烛,仿佛命不久矣。

    这就是赵昌口中的那名马夫。

    赵老二一看到他,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马夫神情怯弱,进来后眼睛东瞅瞅、西瞧瞧,躲躲闪闪,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但见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老二一眼,随后“砰”地跪下:“小的拜见大人。”

    当然,他是白瑜带人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