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抹月光洒下来,照见半山上的小白花。

    铺层在地上凉薄如雪的颜色,不及他一袭白衣无双风华。

    白明微望着手中的红线,还有他缠绕着红线的指骨。

    忽然笑了起来:“你大晚上唤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风轻尘将红线一点一点往手指上缠绕。

    红线越短,他靠得越近。

    直到两人近在咫尺,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才缓缓开口:“自然不是,我们说好了晚饭备好会让小白唤你,现在,我和晚饭都备好了。”

    许久未见他这不着调的样子,白明微稍微有些不习惯。

    她伸出手指,轻轻触了触风轻尘的额头:“生病了?”

    “嗯!”风轻尘忙不迭点头,“我生了一种,叫做相思的病,这病药石无医,唯有你能治。”

    “现在你来了,我本该迅速痊愈的,只可惜或许是病入膏肓,我还是觉得难受。”

    风从高高的山峦吹来,拂动树叶沙沙作响。

    拂动她高高束起的头发随风舞动,也将二人的衣袂吹在一起。

    小白貂抱着酒壶,几口下肚,早已喝得歪歪斜斜。

    它冲着两人打了个饱嗝,随后露出大白牙。

    白明微没有言语,只是松开他绕着指尖的红/绳,随后缠在手中的线团上。

    线团越来越大。

    他指尖的红线越来越少。

    直到白明微将整个线团握在手里,说:“看来的确是病入膏肓了,否则又怎听不见我的肚子在叫?”

    风轻尘轻笑一声,伸手去捏住红线的另一头,牵着红线往亭子走去。

    他说:“早给你备下了,我亲手做的,你来尝尝。”

    走到小亭子的桌旁,风轻尘一撩衣摆坐在石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