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带着玉清师太退了出去。

    屋里仅剩元贞帝与韦妃,以及韦妃的心腹。

    元贞帝怒意未消,看向韦妃的目光,满是审视:“爱妃变了。”

    韦妃诚惶诚恐地跪在元贞帝面前:“陛下,臣妾让您不高兴了,请陛下责罚。”

    元贞帝挑唇:“朕觉得,你比以前懂事。”

    韦妃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而后缓缓开口:“臣妾从前骄纵,善妒,是臣妾不懂事。”

    “陛下的责罚,如当头棒喝,如今臣妾幡然醒悟,内心追悔不已,只盼着陛下能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日后臣妾会安分守己,日夜祝祷,愿陛下千秋万代,东陵繁荣昌盛四夷宾服。”

    一番话,使得元贞帝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毕竟是曾经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女子,也有过十数年的风花雪月,见韦妃已然知错,他对韦妃陷害蒹葭的那点气,也就都消了。

    “爱妃能这般想,最好。”

    韦妃挥了挥手,心腹退了出去。

    她起身从妆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捧到元贞帝面前。

    元贞帝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望着眉头蹙起的元贞帝,韦妃轻声细语地开口:

    “臣妾身无长物,只能典了首饰和衣物,换得这些钱财,只盼着能为江北尽一点绵薄之力。”

    元贞帝皱着的眉头并未松开,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韦妃:“爱妃是听到了什么传闻么?”

    韦妃盈盈一笑:“臣妾久居深宫,哪里能听到什么传闻,只是陛下忙于朝事,鲜少来探望臣妾了。”

    “臣妾忧心陛下,便常偷偷于陛下下朝的路上,远远地望上一眼。”

    “臣妾见陛下清瘦了许多,眼下常有乌青,又联想到江北的灾情,便斗胆猜测陛下因江北的事情烦恼。”

    “正如臣妾适才所说,臣妾只是一介无知妇人,无法为陛下分忧,臣妾望着满屋子琳琅满目的头面衣裳,只觉得惴惴不安,如坐针毡,于是便决定用这样的方法帮助陛下。”

    说完,她跪到元贞帝面前,双手捧着元贞帝的膝盖,情真意切:“臣妾愚笨,若是臣妾的自以为是给陛下添麻烦,就请陛下责罚臣妾。”

    元贞帝的面色好了些许:“你当真经常看朕?那你怎么不让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