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餐桌前,姜攸宁看着桌上的餐食,是她最不喜欢的荠菜饺子。

    并非姜攸宁挑食,而是她对荠菜有真生理上的应激。

    她被困乡下的那几年里,生活在菜窖里,终于见不到太阳也就算了,还警察食不果腹。

    乡下的人家能有什么好吃的给她,别说是肉了,就连青菜那都是有数的。

    所以大多数时间,这种绿色的蔬菜成了她唯一的食物,为了能活下去,她也只能吃下去。

    可毕竟大多是的时间里,她是不清醒的,抓着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面送,唯一记忆里的味道,恐怕就是荠菜了。

    江时安知道她是不吃荠菜的,所以嘱咐过保姆不要做荠菜类的东西给她吃。

    保姆是答应的,可为了照顾江时安的口味,保姆偶尔还是会做一点的。

    当然,即便是做了荠菜,也一定会给姜攸宁做点别的什么。

    她胃口小,吃的也不多,并不麻烦。

    可今天谢纯来了,谢纯偶尔会有留在这里吃饭的习惯。

    对此,江时安也不反对。

    但保姆为了照顾女儿的口味,所以今天餐桌上的东西,基本上就没了姜攸宁爱吃的菜了。

    姜攸宁坐在餐桌前,盯着上面的四菜一汤,拿着筷子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夹。

    江时安脱了西装外套,又洗了手,回到餐桌前坐下时,也愣了一下。

    保姆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笑着对江时安说:“我知道先生爱吃这个,今天刚好在市场看到了荠菜,就做了一点,刚好谢纯过来,又带了点海鱼,也顺便做了。”

    姜攸宁在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即便是自己不爱吃的,只要还有白米饭,对于她来说,一餐也能讲究。

    她对饮食上不会主动提出任何要求。

    一切的喜好,都是平日里江时安对他的观察得知来的。

    见姜攸宁低头吃饭,江时安的眉角已然皱起。

    谢纯虽然看到了,却丝毫不以为然,还主动给江时安夹了鱼,殷勤道:“江总,这个是从韩国空运过来的刀鱼,很新鲜的,您尝尝。”

    虽然谢纯用了公筷,可江时安看着碗里的鱼肉,并没有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