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闻言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道:“你太小瞧李氏了,等着瞧吧。”

    三天后,左尚书被判秋后问斩,左尚书之妻李氏自绝于府中,留下一封书信称——她为大宋之人,夫君与大辽通信,污蔑大宋君主的名声,危害大宋江山社稷,她虽为后宅妇人也知忠君爱国方是为官之道,故此大义灭亲,作为大宋子民她无悔,可作为妻子她有愧,故先走一步为夫君探路。

    此后,再也没人说李氏心狠手辣,都赞扬她品行高洁。

    齐衡得知后,略思索了一番问苏钰:“李氏没死吧?”

    苏钰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晓的?”

    齐衡笑了笑道:“你得知消息后,脸上并无惊讶,仿佛早知道李氏会如此做,可你从前话里话外很是赞扬李氏,李氏若真的求死,你不会不救。”

    苏钰点了点头道:“李氏娘家在常州,如今她已经回了常州,她说想在常州开办几个育幼堂。”

    齐衡点了点头,赞叹道:“你说的对,她确实是个出人意料的女子。”

    边疆,盛墨兰收到女帝的书信,得知左尚书及其属下已经落马后,便准备回汴京。

    临行前夜,英国公长子拿着酒壶找到了坐在土坡上的盛墨兰道:“喝一杯?”

    盛墨兰点了点头,接过酒壶喝了一口,边疆的烧刀子比汴京的酒水烈了太多,一口下去盛墨兰便觉得喉咙如同着火一般,忍不住咳了两声道:“太烈了,我喝不了。”

    英国公长子大笑着从盛墨兰手里拿过酒壶道:“我还以为你能喝。”

    盛墨兰略有些疑惑:“为何这么觉得?”

    英国公长子想了想,有些感慨地道:“大概是因为你从前在我眼中不大像个女郎。”

    盛墨兰闻言一梗,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从我入朝后便总有人说我不像个女郎,我只觉得可笑,世间之人皆有不同,男儿也有娇弱多思的,怎么女郎就不能有我这般的。”

    英国公长子愣了愣,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颇有些尴尬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墨兰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解释,我在军营的这些日子,看到我嫂子几次三番的提出想领兵,你总当她是小孩子胡闹,只肯在你出兵时让她做副手。”

    英国公长子愣了愣,半晌后辩解道:“我们家就她一个女孩,我只是怕她出事。”

    盛墨兰笑了笑:“也许吧,可从她向你们提出要进军营起,你们便该清楚她就不仅是你们的女儿和妹妹了,还是官家的臣子,你们的同僚,下属。”

    盛墨兰说完后,站起身向英国公长子施了一礼后转身离去,徒留他站在原地神情莫辩。

    盛家,盛长柏再一次有心无力,气急败坏之下推开海氏,想起王大娘子几次三番的催生信件,神情晦涩地道:“我必须得有个孩子,否则总有一天这事会被发现。”

    海氏大骇,结结巴巴地道:“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长柏咬了咬牙,搂住海氏道:“你也想有个孩子对吧,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