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如愿走进书房,她强压下心的兴奋,夹着嗓子道:“小公爷,郡主娘娘让奴婢给您送汤。”

    盛明兰说完后半天没得到齐衡的回应,正当她准备直接把汤端出来时,忽然听见齐衡语气满是嘲讽地道:“盛明兰,你是不是觉得齐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是蠢货。”

    盛明兰猛地抬起头就见齐衡正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她心骤然沉了下去,面色惨白地看着齐衡颤着声儿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齐衡点了点头:“齐国公府因着我母亲治下严苛,规矩很是森严,怎么可能会有丫鬟为了钱财放你进我的院子。”

    盛明兰听了这话,脸色颓然的瘫倒在地,近乎绝望地道:“你说罢,想怎么处置我?”

    齐衡走到盛明兰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盛明兰的眼睛道:“盛明兰,拿着你原有的嫁妆,离开国公府吧。你该明白的,我对你没什么好印象,纵然我有一日对墨兰没了情谊,也绝不会看你一眼。”

    盛明兰握紧了双手,任由指甲戳破掌心,齐衡对她向来无情,她该习惯的,可她听了这番话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

    “盛明兰,你若是不离开国公府,我会以性淫为由,送你入官府,你食盒里的参汤里加了什么,你总该清楚,那药如何到你手里的,我也清楚。盛明兰,你还年轻,又生得标志,没必要在国公府蹉跎一生。”齐衡的声音仍旧如盛明兰记忆中那般温柔,盛明兰的心如同破了洞一般的冷。

    良久后,盛明兰点了点头,齐衡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语气难得带了丝关怀:“你回院子吧,明儿我让管家把你的嫁妆补齐。”

    盛明兰站起身浑浑噩噩地走到门口,旋即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向齐衡道:“我入府后的每一件事儿是否都是你授意的?”

    齐衡闻言点了点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无意。”

    盛明兰惨淡一笑,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齐衡补齐了盛明兰的嫁妆,将盛明兰的户籍改到了卫家,如今盛明兰明面上是她姨娘的亲生女儿。

    盛明兰接过了户籍和路引,坐上了去卫家的马车。

    三日后,齐衡的小妾盛氏暴毙而亡。

    又过了半年,这半年里边疆的捷报一封又一封的传到汴京,越来越多的女子踏出后院,或是行商或是科考……

    盛家,海氏捂着肚子一脸恍惚地听着大夫的报喜,盛长柏下值回家得知海氏有了身孕,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后笑着赏赐了一众仆人,做足了初为人父的欢喜模样。

    盛家上上下下都在为海氏有了身孕而欢喜时,羊毫坐不住了,别人不清楚,她还不清楚吗?盛长柏根本没有能力,海氏怎么可能怀孕?

    羊毫连忙让人请了给海氏诊脉的大夫细细询问,得出海氏真的有孕的结论后,羊毫愣住了。

    为了检验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羊毫特意准备了礼品亲自送去海氏的院子,看到盛长柏脸上的欢喜,伺候了盛长柏十几年的羊毫很轻易地发看出了他眼底对海氏这一胎的憎恶。

    羊毫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忍不住扶着桌角干呕,真是恶心,她怎么从未发现盛长柏这么恶心,居然让自己的妻子借种。

    羊毫知晓了这一事实后,对海氏的怨恨消除了一些,对盛长柏的厌恶却再也止不住。

    海氏有孕后,盛墨兰的婚事已经成了盛家的头等大事,林噙霜哪怕不急着墨兰成婚,看着海氏微微隆起的腹部,也有些想抱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