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昕进入内场,就看到了等她的贝珂。

    平时的贝珂总是一副医生的白大褂,生活里偏爱上衣和裤子的打扮。

    那天穿了件低胸酒红色缎面晚礼,身材姣好,性感女人味。

    黎曼昕眼睛亮了亮:“君逸,礼服的贝珂难得一见,很惊艳。”

    叶君逸只眼睛望向某个方位,声音淡淡:“你的旗袍装,也很有东方韵味。”

    心不在焉的赞美,让黎曼昕和贝珂相视撇嘴,两人牵手离开,连招呼也没和叶君逸打。

    不走心的男人,需要给点颜色瞧瞧。

    叶君逸眼盯着两个女人,和几个朋友汇合,坐到了vip席位,视线收回来。

    有皮鞋声渐渐走近,在黑色鞋尖进入视线时,叶君逸抬起头,直视对面来人。

    “还真是有缘。”迟尉与叶君逸对视,唇角勾着邪气的笑:

    “我记得,你不好这口,投资方向,也偏重实业吧?”

    “陪黎曼昕来的。”叶君逸目光掠过那抹玲珑娇色,淡声:

    “就算是交易,也需要真心来维护,才会让遍体鳞伤,在时光里,被温暖治愈。

    迟尉,再直白点说,一纸婚书,又何尝不是一种交易?可以是一辈子,也可以买卖不成,一拍两散,不是吗?”

    最后三个字,叶君逸嗓音提高。

    迟尉听的脸色微变。击到他痛点了,他无话可说。

    或者,他每次见到叶君逸,表面上带着放狠话的绝厉,或许,只是为了掩饰心底里那种悲凉感。

    曾经仗剑天涯过,叶君逸孤勇在维和战场厮杀,几个京中子弟,把他当成杀敌的楷模来尊重。

    男人重伤昏迷时,子弟们纷纷贡献资源,还做过到雍和宫专程祈福的事。

    所以人在还能站着好好说话的时候,谁又能预料,下一秒会不会成为彼此平行线?

    迟尉收起故意肃杀的一张皮,难得带了正经色,冲叶君逸点了点头,看也不看黎曼昕的方向,率先迈步离开。

    叶君逸看着那渐远的背影,唇角勾了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