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上官临临眼眶更红,“鉴定是我和你一起去做的,头发也是从我头上拔的,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她说完用力挣脱了沈清遥的手掌禁锢,哭红着眼控诉地一一看过沈家人:“你们都在怪我,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些?当初是你要我假扮沈妤帮你安抚你爷爷的。”

    上官临临说着手指向沈清遥:“我看你一片孝心,放弃我原来的生活,好心过来陪你演戏,结果你们却一个个反过来质疑我动机不纯。是你们一个个和我说小时候的沈妤是什么样子的,太多太多的点都和我小时候太相似了,而且那个手串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戴在我手上,我甚至对这个房子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对自己到底是不是沈妤产生了怀疑,所以我才要求重新做了鉴定。”

    “明明当时的鉴定结果我就是沈妤,我就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孙女,你们知道我有多狂喜吗?我都已经认可了我是沈家女儿的身份,你们却不问青红皂白地强拉着我去重新做鉴定,然后告诉我我不是沈妤,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明明也是受害者,我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好不容易对这个家产生了认可,又被突然告知我不是你们的家人,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就得接受这种从天到地的落差,还要接受你们的质疑?”

    上官临临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完全失控,几乎是哭吼着出来的,吼完人就蹲在了地上,哭得难以自已,好不伤心。

    可怜痛哭的模样一下子打了沈正阳和蓝叶茹沈林海一个措手不及,不由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沈清遥铁青着脸,被控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万晴和上官临临处了一阵早已有了感情,看上官临临哭得可怜,忍不住开口替她说话:“是啊,她也没做错什么啊,鉴定结果出错也不是她造成的啊,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刚认了家人,又失去了家人……”

    她的话让沈林海没法反驳。

    用时漾头发做鉴定还只是猜测,目前没有人有证据证明她故意这么做。

    他不由求助看向傅景川。

    在他看来,傅景川是最了解真相的人,他只能求助傅景川。

    傅景川只是冷冷看着上官临临,但意外地没有像昨天那样强硬地去拆穿她。

    他只是冷冷勾了下唇,转身就走。

    沈清遥若有所思地朝他背影看了眼,迟疑了下,追了上去。

    他在傅景川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追上了他,一声不吭地拉开车门,跟着上了车。

    傅景川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滚下去!”他冷声开口。

    沈清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计较,只是冷静看向他:“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以傅景川昨天执意拆穿上官临临的狠戾和强硬,他不可能会在上官临临哭几声就心软放弃收拾她。

    傅景川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人已启动引擎,车子急速驶离了出去。

    “老傅!”沈清遥不得不开口叫了他一声。

    这是这两年多来,他第一次重新这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