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感觉,也没有对这个白洲客生出怨怼。

    因为这个白洲客确实和九门没有关系,她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救六爷,而且这个六爷不是我认识的六爷,所以很快这件事就过去了。

    师娘离世了,九门二代也出来了。

    我看着白洲客一点点变得沉默寡言,一点点变得精于算计,一点点变得心狠手辣。

    说实在的,到这时候我已经开始对白洲客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厌恶感,很奇怪,我居然开始讨厌我自己了。

    我一直觉得这个白洲客很眼熟,但始终没想起到底像谁,直到她去了新月饭店和张启山见了面,我才恍然大悟。

    靠,这个白洲客怎么一股张启山的味。

    咦,突然好嫌弃白洲客!她是怎么能混这么拉的?她哪怕像陈皮我都算,但她像张启山是怎么个事?

    啊啊啊啊啊啊,好恶心啊!这比蟑螂在身上爬还难受!

    不过有一天,白洲客遇到了汪家人刺杀,勉强捡回一条命后居然能看见我了。

    “嗨?”坐在房梁上的我尝试打了一声招呼。

    白洲客皱眉,问道:“你是谁?”

    这很出乎我意料,我还以为她会拿出枕头下的手枪给我来一发,没想到这么文明,挺好,不算完全像张启山那个莽夫。

    当然,就以我这魂体状态她就是给我来一发子弹我也没事。

    不过我完全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就,感觉和她说了没用,这个白洲客和我的目的不一样啊,她从来没想过搞死天道那个死币崽。

    她现在的作用好像也就是让我看看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什么走向罢了。

    于是我悠闲地往房梁上一躺就没理她了。

    白洲客也不恼,也可能是从我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以及完全一致的外貌猜到了什么,没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看书去了。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交流,也是倒数第二次交流。

    最后一次交流是在1980年的一天。

    她在那之前甩掉我整整失踪了一年,那天她突然出现就像个疯子一样,神态癫狂地问我到底是怎么再次穿越的。

    我看着她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曾不止一次在我的脸上看见过那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