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渐急。

    像是鼓点到了高潮。

    沈银翎也不知哪里又惹怒了陆映,叫他这般不快。

    她承受着所有,叫声高亢,直至一度失声,浑身痉挛。

    一股股余韵席卷直脚尖,她浑身绷紧如弓弦。

    直到消化掉最后一股快感,她才因为被吊着双手的缘故,深深地低下头去。

    宛如骄傲的白天鹅,为这一场戏低头谢幕。

    子时已过,外面隐隐传来迎新年的爆竹声,间或夹杂着幼童们的欢呼。

    春帐静谧,陆映在黑暗中抚摸沈银翎的身体,从脸颊到肩颈,流连过胸前高耸的温软,又一寸一寸丈量过她的蛮腰和细腿,像是在确认她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

    少女已经晕睡过去了。

    陆映紧紧抱住她,贪婪地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

    “沈昭昭,沈昭昭……”

    “新年快乐,沈昭昭……”

    他一声一声地念,沙哑的声音透着温柔缱绻小心翼翼,大掌轻抚过少女的脑袋。

    仿佛刚刚那个狠戾粗暴的男人并不是他。

    一墙之隔的密室。

    沈行雷被关押了多日,每天只有一个侍女悄悄来给他送饭菜,而且那饭菜大半都是馊的,可想而知根本就是沈银翎那贱人故意折磨他!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视线里一片黑暗,于是听觉被无限放大。

    他清楚地听见陆映在唤沈银翎的小字。

    一声又一声,像是怎么也唤不够。

    沈行雷从没有见过陆映对哪个女子这样有耐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