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对谢承玉的那些旖旎想法,在这一夜,消失殆尽。

    沈芸离开后,谢承玉独站在院子里,抬手拧了拧眉心。

    沈姝。

    裴渊。

    若沈芸口中的外男是别的人,他还能当沈芸在骗他。

    可那是裴渊。

    想到那日沈姝为了刺激他,故意做出的那些与裴渊亲昵的举动,谢承玉心头就好像堵着一块石头,又沉又闷。

    明明他已经告诉过沈姝,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可显然她没有听进去。

    竟还想着借裴渊来,使那欲擒故纵的一招。

    甚至不惜利用沈芸来向他告状。

    谢承玉冷笑一声,她以为她这样做,会对他有效?

    还偏偏真对他有效。

    翌日,谢承玉出现在裴渊所住的野鹤院门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谢承玉,裴渊笑道:“谢兄,来得正好,好久未与你下棋了,咱们来切磋一下。”

    棋盘上,黑子与白子正激烈交锋。

    下到正酣时,谢承玉开口对裴渊道:“不要再和沈姝来往了。”

    裴渊执白棋的手一顿,他面上笑容一僵,道:“谢兄,你说什么?”

    “你和沈姝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该由谢兄说了算吧?”裴渊回过神来,落下一子。

    “沈姝接近你,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她愿意利用我,说明我有这个价值。”

    裴渊未将谢承玉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棋盘上的白棋已经从防守转为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