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富察琅嬅又请了魏嬿婉过来长春宫,恰逢和敬公主也在。

    母女两不知说着什么,和敬眼里还带着泪花。

    魏嬿婉规矩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和敬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擦了掉,本想冷眼叱一句,却见富察琅嬅温和的让她起身,“快些过来坐。”

    “皇额娘?”和敬十分不解:“您何时与她这么和睦了?”

    她的皇额娘不是最讨厌这等狐媚讨好之人吗?

    “若不是她,皇额娘怕是走不出来了。”富察琅嬅拍了拍和敬的手背,“也想不起来你也需要皇额娘的照顾。”

    和敬在打量魏嬿婉,魏嬿婉同样也在打量和敬。

    幸好。

    这位长公主身上并没有什么黑气绕体。

    这让魏嬿婉松了口气,转而笑道:“要是知道公主正与皇后娘娘说体己话,我就晚些过来了,省的打扰了皇后娘娘的兴致。”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富察琅嬅对她知无不答,“正说着皇上东巡一事。”

    魏嬿婉心头一跳。

    富察琅嬅就是死在东巡落水!

    但此时,她不敢表露出半分不对劲来,只好奇道:“我还没听说这个消息呢,皇后娘娘您要去吗?”

    “皇额娘自是要去的。”和敬抢了一步回答,“皇阿玛要登泰山,祭孔庙,皇额娘是天下之母,必定会随行的。”

    富察琅嬅亦轻声道:“本宫一日是皇后,便要做好皇后的份内之事,断不能让如懿再越俎代庖了。”

    她虽恢复了善良,但不知道为何对如懿却依旧十分厌恶,一想起若是她不在,寻常民众说不定会将如懿当做皇后,便更是难过。

    但魏嬿婉却关切道:“那娘娘的身子可好一点了?”

    和敬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人真挺奇怪的,寻常人大多会奉承皇额娘识大体,你倒是挑了个不同的角度。”

    “是。”魏嬿婉恭顺,“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身体就更是要紧。”

    和敬揪了揪帕子,瞪她,“你的意思是说我逼皇额娘成行了?”

    魏嬿婉还未回答,就见富察琅嬅护着她道:“璟瑟你贵为嫡公主,怎好这么胡乱说话,令贵人明明是关心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