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串是贞淑送来的。”魏嬿婉陪在一旁,偏头不解,“那一串也是贞淑的,她怎么有这么多手串呢?”

    无辜单纯,全然看不出这其中有她的手笔——

    在一个角落里藏一个手串实在不太难。

    弘历摇了摇头,有些颓然,“朕大约是错怪了如懿,此事该是贞淑栽赃陷害她。”

    他说的愈发难过,“令嫔,昨夜若不是如懿她怼着朕,朕也没想这么快就处罚她的。”

    朝令夕改,只会让别人觉得他无能。

    所以即便知道手串为假,他亦不能做什么,也不能撤了之前下的圣旨。

    他的心底充满了懊悔,深深后悔自己不该冲动。

    “皇上。”魏嬿婉接过进忠递来的茶碗,放在弘历面前,轻声道:“您又不是因为手串的问题怪罪娴嫔的,而是因为她私自收礼才降了她的位份。”

    弘历自责的心好似放松了些。

    魏嬿婉又说:“嫔妾倒觉得如此甚好。”

    弘历不解的看她,“怎么甚好了?”

    魏嬿婉温婉笑道:“既然手串是假的,亲笔信也该是假的,一概都是贞淑斗胆污蔑,就可还娴嫔与皇上清白,也不会伤了皇上您的颜面,至于娴嫔受罚——”

    她勾起愉悦的笑容,“那是她个人的行为,私自收礼,本就该重罚,皇上还仁慈了呢。”

    双杀。

    如懿,金玉妍,这个局,谁都跑不掉。

    惢心被抬出了慎刑司。

    她躺在担架,一袭白衣染满了血迹,甚至还有几滴从缝隙之间滴落在宫道之上。

    江与彬在侧,满脸焦灼。

    待走到翊坤宫外几米之时,终于瞧见如懿带着几人冲了出来,“惢心,你没事吧?”

    惢心下意识的便握住了如懿的手。

    握住了她满是珠宝,仍旧戴着护甲的手。

    如懿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惢心一身血气,有些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