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声声呼唤下,惢心吃力的睁开眼,迷蒙道:“我,我是死了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没有死。”江与彬拼命摇头,“你怎么就这么傻?”

    “主……主儿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我该帮她……”惢心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是不是主儿让你来的?她说过会尽快接我出去……”

    “……不是。”江与彬想要握住惢心的手,却又怕碰到了伤口,只能恨恨道:“他们都不救你!”

    “不,不可能的。”惢心瞪圆了眼睛,恰好清晰的看见了江与彬额头上的伤痕,“这,这是什么——”

    江与彬苦涩一笑。

    “我跪了愉妃,求了李玉。”

    他喃喃着,将在外屡屡碰壁的事情一一说来,才垂着头道:“最后只有进忠公公,只有令嫔愿意帮我。”

    惢心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你可知道她与主子关系并不好,你怎么能求得她的。”

    如懿虽然不说,可惢心却知晓她平日蔑视着令嫔。

    “上一次你在养心殿外中暑,也是令嫔娘娘派人让我做的解暑药。”江与彬捏紧了拳,“从那次开始,我便能与令嫔说上几句话了。”

    惢心撑着身子起来,不可置信道:“你是说……”

    “是。”江与彬狠下心来,“我投靠了令嫔。”

    惢心宛若失去了力量般跌回了刑床之上,她含泪道:“你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若江与彬为令嫔做事,她们便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我没忘。”江与彬盯着她,“可惢心你真的睁开眼睛看过了吗?嘉妃娘娘刚发难时就点了你的名字,就要你入慎刑司了。”

    惢心只觉得心中有个什么东西被点破了,她有些惶恐,又有些不敢听,“小主拒绝了。”

    “她是拒绝了,可明知道很多人盯着你,她为何不将你送走?”江与彬舔了舔干裂的唇,“我明明和她求了那么多次,明明她有机会将你送出宫,可她什么都没有做。”

    等着事态发酵,等着惢心被捉进了慎刑司,等着她被禁足。

    “惢心。”江与彬带着泪光看她,“你睁眼看清楚了吗?”

    刑房外,魏嬿婉背靠着墙,一直催动着的印记骤然温暖了起来,熟悉的抽离黑气的感觉来了。

    哟。

    她愉快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