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藐山先生,你可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张慎言与他对饮了一杯,幽幽的道:

    “愚兄老家在山西。

    那里现在正在遭受闯贼的再次侵扰;所以,愚兄不得不在左近的芜湖长江边置办了一处小宅子,准备在那里了此残身。

    打理宅子的老苍头,本是桐城人。

    他倒是向我捎过一些消息,说起高杰劫掠桐城的一桩公案。

    我要是所料不错,咱们这位驸马爷,怕是早就算计到了今天的局面;甚至于,他还在其中推波助澜。

    马士英、黄得功,一个个棋子都打在关键的位置上,已经彻底将福藩和我等锁死!”

    饶是在张慎言的提醒下,史可法想到了王国梓;但听到他如此评价这位驸马,史可法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藐山先生,这……这怎么可能?”

    张慎言留下史可法,自然会将所见所闻,都一一向他言明。

    “四月初的邸报,你我都看过了。

    当时,这位王驸马孤军北上,准备迎头痛击闯贼。

    你就不好奇,他在山西都干了些什么吗?”

    “邸报不是说:

    宁武关总兵周遇吉大败李闯主力;这位王驸马,正好恰逢其会,也从旁协助,立了些许功劳。

    为此,朝廷还下拨了赏银,以资奖励。

    当时,小弟就疑心:

    这是大行皇上在照顾自家人,让女婿去战场上混点战功呢!”

    张慎言幽幽的道:

    “那我如果告诉你:

    周遇吉虽暂时拖住了李闯,但根本就没实力与其叫板;他自己甚至差点身死宁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