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海战,从一开始就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郑家的三路大军,各个都遭遇了惨败。

    首先,是郑芝豹的中路军。

    还没等水师魔改的飞剪船出手,设置在澎湖港外的虎井屿、桶盘屿两处炮台,就分分钟教他做人。

    在这个时代,用舰炮和岸上的炮台对轰,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愚蠢的选择。

    郑芝豹很不幸。

    他一路单刀直入,直奔水师的大本营娘妈宫。

    却不想,在必经之路上,水师早已安排了炮台招呼他。

    等他发现情况不妙时,已经落入了不尴不尬的境地:

    在距离炮台三里的地方,岸防炮可以轻松加愉快的打到郑氏的鸟船上;而鸟船上的舰炮如果开炮还击,只能在海中炸鱼。

    并且,双方的火炮技术,也存在着代差:

    一个是技术更先进的后装线膛炮,一个却是滑膛炮。

    滑膛炮需要四五分钟才能发射一次;而同样的时间,后装的线膛炮则可以发射四五枚威力更大的开花弹!

    所以,刚刚接敌,郑芝豹的中路就遭受了灭顶之灾;手下的七个小队已经陆陆续续有战舰被击伤、击沉。

    更不幸的是,郑芝豹的旗舰也被炮弹照顾到:

    一枚十二磅的开花弹在船舷处爆炸,除打的木屑横飞外,还掀飞了好几个海盗,将他们抛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另外,有两个倒霉蛋不幸被木屑刺穿了躯体;他们就像搁浅的鱼儿般不停的翻腾、哀嚎,继而只能消停下来静静等死……

    这一幕,看得郑芝豹是脊背发寒,倒抽好几口凉气。

    这可还没到己方鸟船的射程呢!

    ……

    看到周围的海盗被哀嚎声搅得军心不稳,郑芝龙赶紧吩咐道: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

    海盗们看到受伤的同伴被带了下去,都涌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