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桌子。
八仙桌有四方,金氏带着杨永青坐了一方。
大安小安兄弟坐了一方。
刘氏带着两个闺女坐了一方。
杨若晴被孙氏拉着,往那空着的一方坐了下去。
杨若晴坐的地方,刚好挨着刘氏。
刘氏还在坐月子,头上包着一块青老布帕子,用来防风。
杨若晴刚坐下来,就嗅到她身上一股怪味儿。
血腥气还夹杂着淡淡的奶水的腥味儿。
杨若晴皱了下眉头,屁股往边上挪了挪,拉开跟刘氏之间的距离。
“娘,就咱吗?小姑呢?”
杨若晴侧过头问孙氏。
孙氏还没张口,另一边的刘氏倒抢先哼了一声。
“她比咱有造化,早头排酒席就吃饱喝足啦!”
刘氏不啃声还好。
这一张嘴,那嘴巴就跟后院的腌菜坛子似的。
口气熏得杨若晴差点没晕过去,食欲顿时去了一半。
她瞅了眼刘氏那满嘴的黄牙。
这个时代的乡下人愚昧。
坐月子的时候,忌讳这个忌讳那个。
不能刷牙,说是将来牙会松动。
不能梳头,说是将来头皮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