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头留下来家里吃。

    多出来的四十斤,明年正月聚味轩开张了,高价卖过去。

    腊肠被挂到灶房的屋梁底下,就跟一截截红色的炮仗似的,看着好喜庆。

    锁上灶房门,疲累了一日的众人这才各自散去歇息。

    ……

    前院,谭氏的东屋。

    两口子坐在灯下,脸色都不好看。

    “看今个老王家话里的意思,这婚事怕是退不成了!”

    老杨头沉声道。

    手里拿着旱烟杆子,烟丝儿早就塞进了孔眼里。

    却一直没心思点燃。

    谭氏侧身坐在床边,双手抄着搁在大腿上。

    那脸阴沉得,更刮下二两冰霜下来。

    “老王家真不地道!”

    谭氏道。

    “王栓子都破相了,那脸跟只癞蛤蟆似的,竟然还想要赖上咱梅儿了?”

    “也不撒泡尿照下自个,那不拖累咱闺女嘛!”

    听到谭氏忿忿不平的抱怨,老杨头眉头皱得更紧。

    “莫老是把王栓子破相的事儿挂在嘴上成不?”

    他道。

    “他本来就破相了嘛,那副丑样儿!”谭氏嚷嚷道。

    老杨头用旱烟杆子敲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