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华林生前那么多年,老是算小账,也不照拂这些弟弟和侄儿侄女们。
可是,当看着杨华林就要被送上山,余生再也没有了这个人。
大家伙儿的心,都酸酸的,从前关于杨华林的种种弊端,全都忘却了。
这一瞬,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大家伙儿的骨子里复苏。
就连杨若晴,眼眶都湿润了几分。
想起了上回两个孩子做满月,二伯送来两双鞋子,当时脸上那卑微而又讨好的笑容……
杨若晴把脸转了过去,轻轻擦去眼角的泪。
二伯,一路走好!
杨华林入土为安了。
老杨头却彻底病倒了。
骆风棠这个时候,突然回村了。
“晴儿,有眉目了,总算有眉目了!”
这是他进家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杨若晴却愣了愣。
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形容消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精神却极度亢奋的年轻男子。
分开五天,他咋变成了个野人?
但听到他带回来的消息,杨若晴整个人也都亢奋了起来。
“啥眉目?辰儿在哪?你快说呀!”她抓住他的手臂,迭声追问。
骆风棠道:“就在你送去书信的时候,我们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我原本是打算回来奔二伯的丧事,可是在途径一个村子的时候,在一户人家讨水喝,顺便跟他们打听起了孩子的事。”
“那户人家说,前几日,他有一个山里的亲戚过来做客,说到了亲戚那个村最近有个奇事。”
“说是有一个做苦行僧打扮的中年男子,还带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小男孩,途径他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