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长拳重重砸在钟峥的鼻子上。

    鼻血泉涌。

    钟峥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骆风棠收回手,站直了身,又睨了眼剩下的那个小兵。

    对上骆风棠冰冷的眼神,那小兵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差点跪下。

    骆风棠只是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收回了视线。

    从钟峥的身上跨了过去,迈动着修长的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枣树林。

    “棠伢子,你这样老是往镇上跑,不待在军营里,不会受罚吧?”

    熙熙攘攘的瓦市里,杨若晴问身旁一手拎着一只大木桶的骆风棠。

    自从把那个钟峥打得满地找牙后,这小子三天两头往她这铺子跑。

    帮她挑水劈柴打扫院子。

    陪着她满镇子的转悠,买石磨,订做豆腐模型框子,每日忙得不亦乐乎。

    这会子,又出来陪她买黄豆。

    听到杨若晴的问,骆风棠侧首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笑。

    “没啥,在外人眼中,我被调遣到伙房,就已是在受罚了。”

    他道。

    话里行间,不再是从前那般颓丧。

    相反,却有一种隐隐的侥幸。

    伙房藏龙卧虎,烧饭的前辈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拿手功夫。

    这段时日,你方唱罢我登场,轮着点拨他。

    如果这是惩罚,他甘愿接受这样的惩罚,乐不思蜀呢。

    听到他这话,杨若晴也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