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都随着落在杨华安的身上。

    杨华安暂停了手里的筷子,抬头望向老杨头。

    “爹,我们还没合计这事儿呢,那、那您老说,该、该派哪个去啊?”

    杨华安唯唯诺诺的问。

    自打上回做贼人赃并获后,这段时日杨华安的气焰都矮下去了。

    吃饭就坐个桌子角,吃完就躲回自个屋里去。

    从前的妇女之友,走到哪儿都有一堆妇人跟他搭讪。

    这会子在院子里上茅厕,遇到老相好刘氏,刘氏都要朝他吐口水。

    杨华安****夹着尾巴装孙子。

    听到杨华安这话,老杨头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老大啊老大,你说说你,这一****的闷在屋里都在琢磨些啥?”

    老杨头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这会子到处都是水,大家伙儿都在忙着想法子治水,挨家挨户都要抽壮丁服徭役,你还啥都不晓得,你是猪嘛你!”

    杨华安被老杨头骂得面红耳赤垂下头去。

    饭桌上,杨华忠出声打圆场。

    “爹,事到如今你就甭再骂大哥了,既然这事儿他没琢磨,那就您老来帮他琢磨一下吧,到底派谁去!”杨华忠道。

    老杨头沉吟了下,道:“永仙是秀才,可以免个人徭役的,他还要念书,不能去。”

    “能去的,要么你大哥,要么进小子……”

    “哎哟……”

    老杨头话音还没说完,原本坐得好好的杨华安突然两眼一翻白从饭桌上滑到了桌子底下。

    躺在地上,眼皮往上翻,嘴巴里还在吐着白色的泡沫。

    刚吃进去的饭菜,顺着嘴角淌出来,粘在胸口的衣裳上,脏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