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钱我还是自个收着吧,就不跟你的一块儿攒了,反正我也没几个子儿。”
杨华梅把自己的钱揣进身上,有些慌乱的说道。
谭氏是什么样的人?杨华梅说话的语气,抢钱回去的动作,以及这不合事宜的笑,无不在透露出一个信息。
“梅儿,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谭氏坐了回去,沉下脸来问。
“没……”
“你发誓,你要是有事儿瞒着我,你娘我就立马死翘翘!”
“娘,你干嘛要拿自个来赌咒啊!”
谭氏挪了挪身子,双手交叉着搭在身前,她就知道她的梅儿心里还是有她这个亲娘的。
“好,既然你不发誓,那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说,你为啥不打算把钱攒起来?你是打算把钱花到哪里去?”谭氏接着问。
因为就在前几天,娘俩个白天黑夜都在一块儿处的时候,她还教导梅儿身为一个女人,还时时多为自个打算。
有点体己钱啥的,要随手给自己存起来为将来老了做打算。
儿孙孝顺你,不用你动老本,那固然最好。
若是摊上那种不孝的儿孙,自个手里头攒点钱不吃亏。儿孙冲着那钱的面子,也不会丢你在病床上不闻不问。
当时,自己这么说,梅儿也是听得连声赞同,咋这真的有钱到了手上,立马又变卦了呢?
“梅儿,先前你去后院那么久,是不是跟王栓子那个痨病鬼见面了?”谭氏接着又警惕的问,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杨华梅一脸郁闷,“娘,栓子是你女婿,是我男人,你能不能别老是叫他那些难听的名儿?叫的晦气。”
谭氏手一摆,不以为意的道:“我都叫了十几年了,也没把他叫得咋样,不还是病怏怏的活着嘛,你急个啥!”
杨华梅苦笑,心道那可是我的男人,我儿子们的亲爹啊,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闺女我可就是个寡妇了。
“再说了,”谭氏挪了挪屁、股,接着道:“就算我真有那本事把王栓子叫没了,那也好,你改嫁也趁早,才三十出点头,还能走个好人家从头再来,不至于窝在他老王家当年做马还受那冤枉气!”
杨华梅真是有些恼火了,声音不由也拔高了几分:“娘,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好女不侍二夫,你莫要再说那种荒唐话了,我不爱听!”
谭氏愣了下,随即重重拍了下床上的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