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摆上了桌,荤素搭配,从卖相到味道,标准的农家饭菜的规格。

    硬菜全都是干货,实在得很。

    素菜极其清爽干脆,咸菜也是有滋有味。

    杨华明搬出一坛子烧刀子酒,挨顺的给大家伙儿满上。

    到刘雪云的时候,他略有迟疑,但还是把子的碗让了出来,任凭杨华明给他倒上。

    杨若晴清楚刘雪云跟烧刀子酒之间的渊源,烧刀子酒,带给他来自妻子的关怀,但烧刀子酒,也会让他勾起失去爱妻的痛苦。

    所以基本上,杨若晴就见过他喝过一回烧刀子酒,那也是借酒浇愁。

    今日又喝,这又是什么理由?

    悲?还是喜?

    之前他提过几句,三丫头的五官长相跟他亡妻很是相似,看来,今日这烧刀子喝的无关悲喜,而是勾起了回忆啊!

    杨华明是个惯会气氛的,酒桌上的气氛被他拿捏得刚刚好。

    刘氏是个话唠,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冷场。

    杨若晴呢,因为来了这边陪刘雪云赴宴,所以为了不冷场,自然也会配合刘氏和杨华明谈笑风生。

    骆风棠本就沉默寡言,大家伙儿都清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不善言辞的刘雪云也不会显得突兀。

    偶尔的几句话,也能让长袖善舞的杨华明感受到客人的满意度和舒适度。

    “刘兄弟,我听晴儿说,你老家是昌乐县那边的?”席间,杨华明笑容友善的询问。

    刘雪云放下手厚礼的筷子,认真回道:“正是。”

    刘氏问:“昌乐县在哪呀?我都没咋听过这个地儿……”

    杨华明故意瞪了刘氏一眼:“你个妇道人家晓得个啥?昌乐县就在湖光县往北,跟咱望海县也算是北面接邻,对吧刘兄弟?”

    刘雪云点头:“对,是邻县。”

    杨华明又打听了刘雪云家中的亲人情况。

    刘雪云略沉默了下,如实道:“父母早年就已不在,家中并无同胞兄弟姐妹,唯一的妻子也去世将近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