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见状,赶紧转移话题问:“永仙啊,之前你从白鹅镇那边带回来的那拨工匠,你还能去把他们给召集起来么?”
换了个新话题,杨永仙松了一口气,放下手开始解答:“当然能召集起来,一帮苦哈哈的穷鬼,只要给点钱,屁颠着就来了。不过,我之前的工钱被那个该死的工头给卷跑了,他们找不着人结算工钱都来找我闹,我傻了才给第二趟工钱呢,这不正踢皮球嘛,能召集,但我不想去召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杨永仙感觉自己嗓子眼里舒服极了,浑身都通透。
他这段时日也明白了自己好像患上了一种不说真话就浑身难受的毛病,憋得那叫一个痛苦,就跟七天没上茅厕蹲坑,只有把话给说通透了,才舒服。
“永仙你放心,那些工匠的工钱我来付,你就帮我把余下的人给召集过来就成。”
这段时日的相处下来,杨华忠早已习惯了杨永仙这种独特的说话方式。
杨永仙想了想,“要我召集可以,不过五叔你得先跟我这交个底,你找他们要做什么,瞒在鼓里的事儿我可不做,就算你是我亲叔叔都不行。”
杨华忠苦笑,这大侄子啊,从前说话拐弯抹角,如今说话一根肠子拖到底,也不知是好是坏。
“找他们回来自然是想让他们接着修桥铺路啊,我这边的工匠得腾出来去给你爷盖宅子。”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吓我一跳,只要那个工匠包头不回来就行,那厮手里可是拽着我和三无的把柄呢……”
滔滔不绝的说话带给他愉悦的感觉,这一愉悦就有点忘形,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他再次捂住嘴,脸上浮起痛苦的神色。
“大哥,工匠包头拽着你啥把柄啊?说来听听呗!”杨若晴故意追问。
“桥墩……呜,不能说,不能……”杨永仙双手捂嘴,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
“爹,我大哥这是咋啦?咋说一会儿话就捂住嘴一副要便秘的样子呢?”杨若晴没问出来,扭头又跟杨华忠那打趣。
杨华忠认真打量着杨永仙那张渐渐涨红,步步扭曲的脸。
“……还真有点像便秘。”
“卟!”
杨永仙突然放了个响屁。
都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杨永仙这个屁炸得又臭又响。
“看来真是要那啥了,爹,我们赶紧走吧,就不耽误大哥了。”
“诶,好,好,永仙啊,那啥你回头你帮咱召集下人啊,越快越好……”
父女两个回到堂屋,杨若晴对杨华忠道:“爹,先不急着去召集人,你回头带人去把桥墩和石碑那些地方查看查看,指不定有啥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