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日在何家,何家人估计也说了什么话,更加加重了小安的心理负担,所以他钻进了牛角尖拔不出来。

    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时间,时间像一只橡皮擦,再深的伤痕都会被慢慢淡化。

    “姐,小安这副样子,那我们不做点什么吗?”刘雪云又问。

    比如说,去何家,把小安跟狼对峙,用性命护着何青松的事告诉何家?

    杨若晴再次否定了刘雪云的提议。

    “何家现在也不需要任何解释,人没了,就是最惨的结果。”

    “我们就这样远远跟着小安,不让他做傻事,其他的,先不动。”

    刘雪云点点头,沉默的跟在后面保护着小安。

    小安走着走着,突然砰一声栽倒在地。

    ……

    天刚刚亮,两辆马车停在何家铺子门前。

    何母端着何青松的骨灰坛子,在何莲儿的搀扶下上了前面的那辆马车。

    两个马车夫忙前忙后帮忙把行李搬到后面的那辆马车上。

    刘雪云就站在马车边,指挥着,两位马车夫对他恭恭敬敬。

    何家铺子里面,何父正在跟一人说话,那人正是杨若晴。

    “……何叔叔,该说的我都说了,小安不让我说的,我也说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小安他已经尽力了。”

    何父眼眶通红,满眼都是血丝。

    尤其是听到小安三天不吃不喝为生死未卜的何青松挡着狼群,最后自己虚脱无力差点被狼王咬断脖子这事后,何父震惊得浑身颤抖。

    “这孩子,这孩子一个字都没跟我们说啊,只把责任全揽到自个身上去了,这个傻孩子啊……”

    杨若晴也悄悄转过脸去,抹去眼角的湿润。

    转过脸来接着说:“原本他今日是肯定要过来送的,但他昨夜晕过去了,这会子高烧不退,实在没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