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

    帘子后面的曹公子轻蔑一笑,“方舟,你当自个是条咸鱼么?”

    方舟汗颜,头更深的贴伏在地,惶恐到不敢抬头去看帘子后面的动静。

    “卑职惭愧,这回主要是犯了两个错误。”

    “一个是没能经住老丈人他们的央求,一时心软坏了原则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二来则是因为那个兵部来的小子,仗着宁肃宁大人的威欺辱于我。他初到东临县的时候卑职便跟他暗示了跟曹公子您的关系,可他却偏生跟卑职对着干,这小子居心叵测,后面带人强闯东临县大牢,跟周县令家的公子里应外合将我拖下水……”

    “啪!”

    帘子后面一只酒盅砸出来,直接在方舟的膝盖前面碎裂成无数瓣儿。

    方舟吓了一跳赶紧闭嘴埋头,大气不敢出。

    杨若晴则是睁大了眼,这曹公子脾气不小哦?

    这酒盅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这小小一只酒盅的价钱,恐怕能满足六口之家的庄户人家一年到头的吃穿用度。

    “喂,你家里有矿啊敢这么摔?这羊脂白玉的酒盅你不要你给我呀,我拿去卖成银子添置几件衣裳也好啊,这败家玩意儿!”

    就在帘子后面的曹公子正要为兵部那小子的事儿勃然大怒的当口,一道极不和谐的女声陡然响起。

    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叱责,就好像一个长辈在训斥不懂事的晚辈,全然没有被这屋里等级森严的气氛影响半点。

    方舟在听到这女人的声音时,心里陡地一沉。

    老子还指望你来哄曹公子开心,这个死女人,往刀口上撞啊……

    帘子后面的曹公子这时候才留意到这屋里竟然又多了一个穿绿衣裳的女人。

    “她是谁?”

    这话,明显是问方舟的。

    方舟抬起头张了张嘴,突然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是啊,她是谁?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中有些什么人?

    “回曹公子话,她是我从东临县带过来的专门孝敬您的,这女人跟兵部那小子还有周公子应该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