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春花冲去五房骂了五房,还指责了梅儿,即便五房鲍素云说了一番大气的话,好像不跟咱春花计较了,可梅儿这边还是一口咬定要春花回来给个态度。”
“那先前谭氏那老太太上来就指着我鼻子乱骂一气,说栓子娘是我害死的,他们咋就不押着谭氏来给我这赔不是呢?”
“倘若我也要计较,我也不接受老三的替代道歉,我也要谭氏当面,亲口道歉!”
杨若晴一行接谭氏和杨华梅回了老宅。
东屋的门窗敞开着,正在通风换气。屋里的几把凳子全搬到了院子里,在阳光底下拼凑在一块儿,上面搭着谭氏床上的垫絮。
边上的晾衣杆上,谭氏的那床竹席也被孙氏刷洗干净,挂在那里晒呢。
竹席睡了一段时日不拿出擦洗晾晒,汗渍浸透容易回潮生霉长小虫子。
但又不能久晒,竹子易脆易断裂,所以孙氏打算吃过晌午饭就过来先把它收回屋接着阴凉,傍晚谭氏回来刚好可以用。
没想到谭氏提前回来了。
“你们先进屋,我去收竹席。”
孙氏交待了一声转身走向晾衣杆。
“三嫂我帮你。”
鲍素云跟了过来,她则负责将垫絮抱进屋。
东屋里,孙氏和鲍素云忙着给谭氏铺床,杨若晴和杨华梅则扶着谭氏在桌边桌下。
桌上没有水,对面西屋四房的门上了锁,显然三丫头不在家。
“奶,你和我姑渴不?我去前院找三嫂拿壶水过来?”杨若晴问。
杨华梅摇摇头,“我不渴。”
“我渴。”谭氏道。
“被老王家人给气渴的,那一家子真不是个东西!”谭氏坐在那儿满脸忿忿。
“娘,咱都回来了,就不说他们了。”杨华梅满脸疲累,神色憔悴。
谭氏单薄的嘴唇抿成一条支线,暂且不言语。
“我还是去找三嫂拿壶水过来吧。”杨若晴转身往外走,听到谭氏又在身后问:“这大晌午的四房咋没人?三丫头和铁蛋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