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还没张口,刘氏便已经抢着替杨华梅做出了回答。
“梅儿家今天来客人了,这条大鲤鱼不是她买的,是客人自个带过来的,她负责拾掇一下。”
杨若晴有点讶然,这客人能处呀,竟然还自备干粮。
这么大的鲤鱼,又那么新鲜,去瓦市买一下,保守估计六十文钱!
刘氏解读着杨若晴的表情,像个同声翻译似的,又说:“是他们亲家公徐元明父子几个过来了,说是过来探望徐巧红的,这大鲤鱼也是带给徐巧红补身体的。”
原来是徐家亲戚,杨若晴这就能理解了。
“四嫂,有你在,我这嘴巴算是白长的了。”杨华梅看着身旁砸吧着嘴巴的刘氏,颇感无语。
刘氏咧着嘴笑,“你说你的,我又没捂住伱嘴巴不要你说。”
杨华梅:“我说不过你,抢也抢不过,你嘴皮子太快了。”
杨若晴说:“四婶,我推荐你出去给人做嘴替得了,哪家要骂架骂不过,你上,适当的收点辛苦费。”
刘氏哈哈笑,“嘴替没问题的,就怕没人愿意出钱。”
几人说笑间,杨若晴已经麻利的把手里的大鹅给嘎了脖子。
此刻正拧着脖子,拿着碗接鹅血。
刘氏一低头,看得咂舌:“一点声响儿都没有,这只鹅死的不痛苦!”
杨华梅这时也才发现鹅已经被宰杀了。
“晴儿杀鹅有一手,不像我,有一回杀过年的鸡,杀了一半,那鸡拖着软哒哒的脑袋还在满院子跑,搞得满地的血,晦气死了……”
说起当初的事情,杨华梅就对自己直摇头。
那年腊月杀鸡搞成那样,满院子的血,第二年正月,栓子就出事了……
所以说有些事情,总有不好的预兆。
哎!
如果自己当初杀鸡利索一点,或许,栓子就不会遭遇那种不测?
“姑姑,这碗鹅血给你带回去吧,添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