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郡,老季家。
黑熊妇人挑眉,“不止见过,我还睡过!”
噗!
刘二柱一口老血差点吐到地上。
“你个荡、妇,扯啥蛋子呢!我哥都死了十来年了,你睡个鬼!”
旁边的妇人也帮腔道:“也不照照你那熊样儿,就没长成个人,男人见了你都得吓趴下,比烂泥巴还要软乎,成不了事!”
黑熊妇人也懒得跟刘二柱夫妇逞嘴上的强,上前来一把抓住正在说话的妇人,用自己的脑袋往那妇人脑袋上用力一磕。
黑熊妇人自己的脑袋只是红了一丁点儿,而对方的脑袋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老大的包。
包的颜色起初是红色,后来渐渐里面灌血,最后涨成紫色。
那痛感,也随着的变幻而递增,眨眼的功夫,金钏婶子的脸也痛到涨成了猪肝色。
然而,黑熊妇人却不放过她,继续抓扯着她的头发,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诉对方:“今个老娘告诉你,我姓孟,刘大柱十年前入赘到我家做了我男人,他闺女刘金钏,儿子刘金宝,也得喊握一声娘!”
“你个穷比不要脸的泼妇,穷疯了打我继女的主意,我就撕了你,废了你男人!啐!”
黑熊妇人一口唾沫星子嘴对嘴吐进了金钏婶子因为惊恐,因为痛,因为叫喊,而张开的嘴巴里。
顿时,只剩下了喉咙里被动的‘咕隆咕隆’声。
院子里突然就沉默下去。
金钏婶子带来的几个娘家人都不吭声了,大家都不自觉的跟着滚动喉咙做出吞咽的动作。
完事了,一个个胃里面翻江倒海,恶心到想吐。
而刘二柱直愣愣盯着自家婆娘的脖子,他知道自己最起码半年不敢去碰触那张嘴巴了……
等等,这个黑熊妇人说啥来着?
“你,你说我哥,去你家……入赘?”刘二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年哥哥音讯全无,两个孩子也都是丢给自己来养(虽说养的不是咋好,一天饿两顿,三天五顿打),可好歹自己还是给了那俩孩子一个遮风避雨的屋檐不是么?
至少没赶出去流浪啊,两个孩子要是被赶去外面流浪,那可就真的吃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