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暮春时节,清晨的风还是有点凉意。
村后河坝上,正在匆匆赶路的李老二重重打了个喷嚏。
“哈,二哥,你打喷嚏了,说明有人在惦记你。”李老三立马朝李老二挤眉弄眼的调侃。
“哪有,三弟你别瞎说。”李老二抬起手掌根抹了把鼻子。
脑子里却不自觉的闪过一个画面。
那个画面,总会在这段时日不经意间的跳进他的脑袋,成为困扰着他的心魔。
“阿嚏!”李老二手还没离开下巴,又打了一个喷嚏。
李老三哈哈大笑起来:“又来了,看来那人惦记二哥伱,还惦记得蛮深的嘛!”
李老二瞪着李老三,“就是打个喷嚏而已,你咋整那么多话?”
话音刚落,李老二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打到不仅他三弟,年轻好闹的李老三更加关注他,就连走在前面带路的沉稳的大哥李老大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打量着李老二。
“老二,你咋回事啊?鼻子不舒服吗?”李老大关切的问。
李老二摇摇头,“没,许是昨夜没睡觉,脚放外面凉到了吧!”
听到脚这个话题,先前刚被镇压下去的李老三玩心再起,他看着李老二脚上重新换上的草鞋,还露出了脚指头,李老三笑呵呵说:“哎呀二哥,你这脚穿了一天棉鞋,这陡然换回了草鞋还不习惯了是不?哈哈,还是我和大哥好,就没穿过棉鞋,这脚皮实啊,所以我们才没有打喷嚏呢!”
李老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他无奈的看着李老三,“三弟,咱这去长坪村,你咋这么兴奋?你要是再拿我说笑,我也不客气了!”
李老三见到李老二要开始还击了,立马双手抱拳朝李老二求饶。
“二哥,我错了,我不说你了,嘿嘿。”
“这还差不多!”
李老大眼见他们兄弟二人玩闹过去,也发了话:“老二,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我放你回家去歇息半天。”
“反正今天我们去长坪村骆家,也不是真实开工,我们今天就是帮骆大伯他们把灶房拾掇出来,等正式开工的时候你再来也一样!”
昨天在老杨家四房吃乔迁酒席的时候,骆铁匠正式对李老大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