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个年轻人愿意,我做长辈的不拦着。”

    “啥?老四你说啥?我咋听得云里雾里呢?”骆铁匠问。

    “再说了,这也没人找我说媒啊?”

    旁边正在手势碗筷的杨若晴听到杨华明这话,眉毛微微挑了下。

    “四叔,该不会是你们家有好事将近了吧?”

    杨华明嘿嘿一笑,抬起一根手指头朝杨若晴这做了个‘嘘’的手势。

    “新出来的糯米,也送来给我家尝鲜。”

    “河里的泥鳅,鱼虾,山里的野兔子,这前前后后送了五六趟过来。”

    “上回在瓦市,还帮了我家荷儿解围,后面赶集又一块儿吃过饭……”

    “我们家夜里吃的河鱼,也是白天他送过来的……”

    “哦?哈,这有点戏呀!”杨若晴眼睛亮了亮,想不到当初提起荷儿就那么抗拒,压根就不愿意往男女情爱方面去想的某男,现在竟然反过来追荷儿了?

    我去,这男人啥情况啊?

    当初荷儿为他犯了相思病,他不为所动,如今却反过来了,这是请着走不走,非得用鞭子抽着才肯走?

    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旁边的骆铁匠看到杨若晴和杨华明这类似于打哑谜的聊天,而他自己却听得满头雾水,铁匠有点着急了。

    “诶,老四,晴儿,你们这说的到底谁和谁啊?我愚笨,伱们点破一下行不?”

    杨若晴于是压低声说了个名字,骆铁匠恍然!

    “啊?这样啊?我就说嘛,为啥最近我老是撞见李老二打从门口大路上过!”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哈哈,这是好事啊,郎有情妾有意的,这最难得了!”

    杨华明微醺的脸上浮起了酒色,坐在凳子上,微微垂着脖子,脸上也是挂着欣慰满意的笑容。

    酒劲渐渐上来的他,说起话来都有点大舌头,但这一点儿不影响他的倾吐欲。

    “我家这荷儿啊,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在一天,我能照拂能养着,可我总归要老要走。”